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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咳声,一旁赶紧跑来了两个丫头,一个丫头伸手替她按揉着肺俞穴,另一个从随身腰间别着的葫芦中倒出了几粒药丸,送入岑洛仪口中。

岑洛仪含着药,一股冰凉的气息在口中化开,顺着津液滑入喉管,她终于止住了咳,脸色也渐渐正常了起来。

她一把挥退了丫头,趁沈代玥还呆愣着,一把拉过沈代玥的手,将手串套了过去,俏皮地眨眨眼,“你可不能再退给我了,当心我又急得咳症犯了。”

她其实是自小从娘胎里带来的弱症,母亲拼死将她生下后还未来得及看一眼,就撒手人寰了。岑洛仪也因为是早产,自幼就很孱弱,众人一度都以为养不大了,谁知她竟一天一天熬到了现在。

从小不知吃过多少丹药偏方,现在身子倒好多了,只常年的脾胃虚弱,还有一到换季时必犯咳症。岑来二前前后后不知给她找了多少名医,最后从一位退下来的御医手中得了现在的这一方子,总算是能稳住。

沈代玥望着手上的碧玺手串,也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便从另一只手上褪下了只七宝五彩琉璃串,伸手放在她的手心,“姐姐的礼物我手下了,这是补姐姐的生辰礼,可不许不收。如今我们也算是送过生辰礼的一对好姐妹了。”

有阳光刚巧洒在俩人的脸庞上,阳光下的少女洋溢着笑容,充满着朝气,好似将初升的太阳都比了下去。

烟波浩渺,货船就如一叶扁舟向前缓缓行驶着,慢慢汇入运河道,一路向北。

岑洛官一向比较忙,安顿好他们后,便急急地同管事钻进船舱,盘账理货去了。

岑来二对这唯一的儿子一向非常严苛,他中年发迹,从小也是苦日子过来的,知道惯子如杀子的道理,所以岑洛官打十六岁起跟着这些伙计后面,事事亲为,每一环节都得熟悉了解才行。

他才刚一进船舱,就见有人领了一个少年过来。“少当家的,这人我们舱里用不着啊!要不还是把他送上去值夜吧!”

但舱内活计多是不错,但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活给他干了去,不就是显得旁人多余。管事的又不傻,要留肯定是留年轻的啊!值夜最是最耗心神的,让他去正好。

岑洛官仔细瞧着这名少年,他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青灰色的旧袄子套在身上不大合身,显得空空荡荡的,裤脚袖管处又有些短,露出一截腕骨,骨骼分明。

他看着少年晦暗的目光,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想了起来,用手指着他,“哦~你是那个洛仪买回来的小子。”

该怎么安排呢?想了想还是指了个伙计,“你把他带上去交给小姐,让小姐给他安排个差事。”

总归是妹妹买回来的人,交由她处理没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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