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件事，父亲。”在盖娅将馈赠收好，与君臣两人一同来到金碧辉煌的走廊中时，她才有些踌躇不安地开口：“关于您的计划……我能知道点什么吗？”
“我不能说，孩子，起码现在不行。”帝皇温和地摇了摇头，穿过那些歌功颂德的巨幅壁画：“你现在的成长还不够，远远不够，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的。”
“是，希望那天能早点到来。”盖娅点点头，没把自己感知到的机器说出来。从记忆中的某些碎片来看，那台机器应该是和亚空间有些关联，毕竟会让她产生天然的厌恶感。
只是，那份古怪的占有欲又是怎么回事？
她紧蹙着眉头，试着将意志深入，去盛舀那片无边无际的浩瀚之洋。只可惜骑士的舀勺尚显渺小，所捞之物不过是些零星的碎屑，非但无法组成词句，反而加重了她精神上的负担。
算了。她摇摇头，没再多想，将心思转到之前的货币体系上：“对了，父亲，关于帝国的货币体系，你有过什么切实的想法吗？”
“货币？”帝皇思考了片刻：“那不重要。”
“我觉得很重要。”盖娅坚持己见：“本身帝国的政治体系就已经足够臃肿了，如果连统一货币都做不到的话，那日后帝国传达政令，计算收支时，只会随着扩张变得越发艰难。”
“那日后如果遇见使用其他货币的星球，你打算如何处理？”
“强令统一，或者以某种无法复制的元素，例如金元素作为一般等价物。”盖娅思量了片刻，突然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稍等一下，父亲，我之前还没来得及关注，难不成，帝国还做不到跨星系的稳定通讯吗？”
“我们有星语庭，可以通过亚空间进行极远距离的灵能通讯……”
“亚空间？！”
“是的，而且这被证实是种相对稳定的手段，可以为我们的舰队提供通讯支援……”
“以及养活了一大批灵能者，将帝国的口舌交给他们，并允许他们在亚空间里打开手电，向里面所有的黑暗之物大喊：‘看啊，我就在这里’？”
“……虽然这是个还不错的比喻。”帝皇沉默了下，又继续迈开脚步：“但这也是人类目前唯一可行，且相对稳定的跨星际通讯手段了。”
“利用恒星来完成偏振光效应通讯？”
“光速只能应用于星系内部的短距离通讯，在宇宙环境下太过拖延。”
“那量子叠加态和量子纠缠效应呢？”
“我们没有合格的中继站，而且由于宇宙环境，量子纠缠态的品质会随距离变差，导致最终传递的信息模糊不清，无法完成跨星际的完整通讯。”
“也就是说，量子通信只要完成改进，就可以做到跨星际通讯。”
“是的，孩子，但在此之前，我们只能，也必须使用亚空间进行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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