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轻舟离开之前去找了一下吴鲤和吴茗,吴鲤与吴茗还需留在暗影阁,处理一些琐事,抽不开身。两人皆是面露不舍,却也明白此刻的分离是为了将来的相聚。
吴轻舟的身影在晨曦中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暗影阁的视线之外。他一路疾行,心中挂念着宗门之事,以及师父吴渊的安危。
宗门,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在他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分量。他深知,只有宗门强大了,他们这些弟子才能在江湖中挺直腰杆,行走无忧。因此,处理完暗影阁的事情之后,吴轻舟回到宗门,估计又很长的时间抽不开身去干别的。
当吴轻舟踏入宗门的那一刻,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他来不及多作停留,径直朝着师父吴渊的房间走去。
师父的房间位于宗门深处的一座幽静小院中,四周被葱郁的树木环绕,显得格外宁静。吴轻舟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却并未得到回应。他心中一凛,难道师父不在?
他推开门,只见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师父平日里最爱的那把古琴静静地躺在案上。吴轻舟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他很快便摇了摇头,将这股念头抛诸脑后。
他走到案前,拿起笔,蘸了蘸墨,开始在宣纸上书写起来,字迹刚劲有力。
“师父,弟子轻舟已回宗门。此行暗影阁,弟子所见所闻,皆令人心惊。暗影阁内部斗争激烈,墨渊长老虽表面平和,实则心机深沉,欲掌控全局。弟子已受其所托,调查内部奸细,加强防御。然弟子心中仍有诸多疑虑,望师父指点迷津。弟子知师父事务繁忙,不便打扰,特留此书信,望师父闲暇之时,能一读之。弟子轻舟,敬上。”
写完最后一个字,吴轻舟放下笔,轻轻吹干墨迹,然后将信纸折叠好,放入信封中。他走到房间一角,从架上取下一只精美的信鸽笼,轻轻打开笼门,将信封绑在信鸽的腿上。
“去吧,将这封信带给师父。”吴轻舟轻声说道,仿佛是在对信鸽诉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自言自语。
信鸽扑棱着翅膀,飞离了笼子,朝着远方飞去。吴轻舟目送着信鸽远去,心中默默祈祷,愿师父能早日收到他的信,给他一些指引。
而此刻,在宗门深处的另一座院落中,吴渊正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看到信鸽飞过来,伸出左手,信鸽就停在了左臂上。墨渊从信鸽爪子上取下来信纸,展开来看,看完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这场江湖的风雨,终究还是要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来承担啊。
吴渊将看完的信纸轻轻折起,随手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目光在昏黄的烛光中闪烁,心里是一片波澜。江湖终究还是那么的腥风血雨。
片刻之后,他缓缓起身,走到书架旁,取来一张崭新的信纸,又拿起毛笔,蘸饱了墨水,开始在信纸上书写起来。他的字迹苍劲有力,但是拿笔的手微微颤抖,看得出内心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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