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棠斜躺在床侧,头上的孔雀银步摇因为挣扎早没了影子,宝蓝点翠珠钗斜斜插在松散的发髻间,几缕黑发散落在微露的肩头。
里衣松散,领口开得有些大,白皙无瑕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往上是白皙精致的锁骨,菱花红宝石耳坠落在肩头的红痣上。
她红唇紧抿,如玫瑰花瓣般娇艳欲滴,因为生气又难受,杏眸泛红,眸光流转间竟让人觉得媚意横生,腮边发丝平添几分诱人风情,就是那柳下惠也瞧的心尖泛痒。
“李泽煜,有本事你就坐那儿别动!”
她声音娇娇媚媚的,说是吼更像是在耍小脾气,听的人心尖酥软。
便如那风月坊男妓所言,林以棠这种身材样貌,要他们白侍候也不亏。
像李泽煜这种刚开荤的儿郎,见此香艳场面本该把持不住,火急火燎。
可李泽煜真就如老僧坐定,别过眼睛不看她,猛灌了口凉茶,冲刷喑哑的嗓音。
“如阿姐所言,我必然不动。”
他深谙放长线钓大鱼,让猎物自己送上门。
风月场所为了招客,用的药从不顾忌后果,如何助兴如何来,拖的时间越长,便越磋磨人心,后劲越大,余韵越长。
而且,这次是该让她长长记性,不然背着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一直到李泽煜望着窗外的夜景喝了两杯茶。
林以棠已经熬的满头大汗,眼泪蓄满眼眶,“李泽煜,那你要怎么办,我快难受死了啊!”
“你让流烟给我弄凉水,我要泡凉水澡。”
李泽煜睨了她一眼,女孩儿剪水秋眸,面若桃李,娇艳欲滴,衣裙半撩,笔直纤细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
往上是没入锦被的白腻肌肤,难耐地在床上乱动,动作间露出更多诱人风光。
便这一眼,他喉头滚动,站去窗边吹冷风,声音不轻不重,“冷水也没用,只会染上风寒。”
林以棠直起身来,情绪喷涌而出,捅破那层窗户纸,咬牙道:“御医没用,不准找别人,泡冷水澡更没用,你这么说不就是想睡我……你坐在那儿装什么装!”
她鼻尖凝起酸涩,泪珠滚落,“你就是故意看我笑话,故意磋磨我,让我给你低头服软!”
对了一大半。
好歹幼时一同生活过那么多年,李泽煜的腹黑手段虽没用到过林以棠身上,但她也多少知道点。
可既然都忍到现在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林以棠哭着也要指着他输出,耍无赖。
“李泽煜,我告诉你,是你有错在先,我出宫就是没错,所有的错都是你的……”
她说的有些岔气,平复后继续:“你才是那个心眼子最多的人,我嫁给你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连温宴辞一半都比不上,早知道你小时候我就该把你丢的远远的!”
温宴辞从不会让她难受,更不会要她如此难堪。
她这样说,就不信他还能继续装下去。
又是温宴辞,每处都有他,李泽煜像被踩了脚的蚂蚱,走至林以棠面前,言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说话也难听。
“是,他是翩翩公子,我就是阴暗的黑心之人,他若是见到你这样,必定第一时间扑上去救你,上赶着给你解药,比起我,你肯定更想要他,可是不巧——除了我你没得选。”
他说归说,还是不碰林以棠,低头睨她,打定主意要她难受。
林以棠见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骨气顿时起来了,抹了把哭的湿漉漉的脸,摆烂的躺在床上。
“那我宁愿难受死,我就是出宫了,我就是去青楼找男妓了,我就是烦你,有本事你废了我,这样才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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