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然每次跑到江城去,靳宜最多同他在操场上或者街上逛到10点钟,他自己要么回浦口,要么找个网吧在里面呆一夜。两人在一块的时候,目前还只是搂搂抱抱,连接吻都很少。天气越来越冷,衣服穿得越厚,汪然觉得抱在一块也没什么感觉,手会不老实地往衣服里伸,每次刚伸进去就被靳宜给拽了出来。
一个周六的晚上,靳宜破天荒地同汪然在操场上呆到12点钟,汪然没地方去了,找了一个教室躺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他陪着靳宜去东山镇做家教。十点多靳宜做完家教出来,两人来到秦淮河边坐下来,靳宜前一晚没睡好觉,枕着汪然的腿睡着了,汪然看着靳宜的脸庞,忍不住就吻了上去。靳宜没有拒绝,闭着眼睛搂住汪然的脖子。两人吻得越来越来投入,汪然又把手从下往上伸进靳宜的衣服里,那一次靳宜没有拒绝,而是任他上下其手,汪然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两人在秦淮河边的草丛里滚了一身的草。
元旦的时候,汪然终于带着靳宜在殷巷的一个家庭旅馆里开了房。第一天晚上,汪然折腾了好长时间也没得手,还弄得靳宜哭了起来,说自己把上半身都给他了,他还要得寸进尺。汪然只好安慰了她半天,干抱着睡了一夜。第二天,汪然骑自行车带靳宜去逛了将军山、秦淮河和南航的校园,又去殷巷的小吃街上吃了鸭血粉丝汤。当天晚上,两人重复了前一天晚上的折腾,靳宜最终放弃了抵抗。结果元旦剩余的假期里,两人在拉着窗帘的旅馆房间里呆了一天两夜,基本没下过床。等出来的时候,汪然甚至觉得阳光晃的睁不开眼睛,两腿都有点发软。
假期结束后,靳宜把做家教攒的一百块钱给了汪然,说怕他回学校又没钱吃饭。汪然说他怎么能拿女友的钱,自己岂不是不成吃软饭的了。靳宜说,吃软饭总比饿肚子强。汪然想了想,把钱接了过来,说反正他陪她睡了三天觉,算她付给自己的劳务费。靳宜捶了汪然一拳,说他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己把自己当那什么了。
“也对,算了,也无所谓,反正等以后你陪我睡觉,我也付钱给你。”
“滚,说得好像我又成了那什么。”
“不一样,那什么是出租车,谁掏钱谁就可以坐,你是我的私家车。”
靳宜乐得笑弯了腰,说:“那你就是我的专职司机。”
每个周六的早上七点不到,卢达都早早地从宿舍爬下床,出校门坐公交车到南京火车站,有票的时候买票,没票的时候买站台票,总之一定会坐上最近开往澄江的一班火车。从澄江站下车再坐20分钟左右的公交,就能在八点半前,赶到澄江大学的食堂去同何碧吃早饭。何碧平常出了上课、自习,周末或晚上做家教外,基本没有别的事情。白天她去做家教的话,卢达就在外面陪着,没事的时候就一起到处闲逛。晚上,卢达会跑到江苏大学,睡在顾和宿舍的地板上。
临近放寒假时候,何碧给卢达打电话说,她和顾和在澄江买不到回老家的火车票。卢达说,他在南京排队去买,之后他又同汪然、靳宜、顾和商量了下,决定几个人都从南京一起坐车回家。放票的那天,卢达和汪然凌晨三点就赶到火车票售票点外,在凛冽的寒风中排了四个小时的队,终于买到三张从南京到赊城的坐票。
发车那天,几个人来到南京站,候车室里人山人海。由于没有买到汪然与何碧的车票,他们只好买了两张站台票混进了车站。上车的时候,人们背着大小行李像逃难一样涌向车门。卢达推着何碧先挤上了车,然后发现旁边一个抱小孩的妇女被挤得东倒西歪上不去。于是,他双手抓着车门的两侧,弓腰把往前挤的人都挡在身后,让那个抱小孩的妇女先上了车,卢达随后也挤上了上去。
他们坐的是发往成都的K282次空调列车,车厢里密不透风,虽然是冬天,卢达、顾和、靳宜等人挤到自己的座位上时,每个人都已经大汗淋漓。几人挤在三人座位上,对面坐着三个从苏州上车的打工人。卢达坐下来后,一摸裤子口袋,拍了一下大腿,说自己钱包丢了。
他回想了一下,估计是自己在帮那个妇女上车时,双手离开了裤兜,被小偷给摸走了。靳宜让卢达去找列车员报警,卢达费了半天劲才挤到中间车厢列车员值班室,发现两个列车员正在做统计,说这会儿已经接到8个人钱包被偷的报告。卢达一听,知道找他们也没用,就悻悻地回到了座位上。顾和说坐火车上也用不着钱包,身份证什么的等回学校了再补办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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