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尸骨蜂凭着极快的身形,拦在了夜叉的前头。
等到李青云赶到时,那夜叉已是被阴雷气冻结在了地上,终究是未逃过被冰封的命运。
尸骨蜂趁此机会,往那夜叉额头一刺,夜叉那青面獠牙的头颅眨眼间就随着坚冰,碎在了当场,死的不能再死了,
虽是头颅已无,可那夜叉脖颈处的血肉却还是在继续向上蠕动,仿佛想要再生一般。
见此情景,李青云轻哼一声,放出阴煞葫芦中的尸气,直接将这血肉夜叉都给化成了尸水,以防此邪物死灰复燃。
“……”
等到李青云回转营地时,王应虎已是将营地中的马贼尽数诛杀,只留下了一活口,好问其来历。
那被五花大绑的马贼,浑身颤抖着,很快就如实交代了,为何趁此雨夜来偷袭众人。
说自己也是被胁迫万般无奈,才入了这马贼,若是不从,那独眼汉子就要将自己全家杀了,磕着头望众人能饶他一命。
旁边的王应虎思量了一下,将这马贼暂时绑在了马车上,又转身看了看营地,遍地尸骸夹杂着血水流淌在地上,一片狼藉。
受惊的马匹也是在营地四周散落着,乱战中活下来的镖师打扫着周围的一切。
“……”
王应虎回首见李青云独自从营地外回来,便知那逃走的血肉夜叉已是伏诛,顾不上多说什么,向李青云挥了挥手,去安葬死去的镖师。
等到将周围的打扫干净时,天色已是将亮。
王应虎费力的将最后一具马贼的尸体扔到火堆上,接过旁边镖师递来的水壶,大口痛饮起。
直到解了渴,王应虎大咧的挥起袖子,擦了擦撒在胸口的水,向李青云走来。
“哈哈,小道长道行不浅,若是没有道长最后拦下那妖怪,我等可能就要在这阴沟里翻船了啊!”
在驴车上打坐的李青云缓缓睁开眼,回道:“这恭维话就不要说了,贫道倒是有一事想要问王镖头。”
“那带头独眼马贼身上可有搜出什么物事来,若是邪门歪道之物,还望王镖头莫要起什么心思,小心引火烧身,伤人伤己。”
李青云怕这王应虎见到了那血肉夜叉威力不俗。
从那独眼汉子身上搜到了炼制之法,起了私心想要自己劫留下,李青云这才说出这番敲打之言。
当然,李青云也是有些私心的,毕竟那炼制夜叉之法虽是邪门歪道,但也有可取之处。
怕就怕在那王应虎得到炼制之法后,为炼制此邪物,不择手段去屠戮凡人,这不就又成了另一个独眼马贼了吗?
若是如此,李青云岂不是也是变相的造了杀孽,既然能早免此事发生,何不就此杜绝?
“……”
一旁的王应虎见李青云一脸的严肃,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心底起的小心思也是随之湮灭。
“虽是那夜叉看起来却是不差,但也是得有命用才是啊!”
王应虎走南闯北走镖这么些年,见过的邪异之事,没有十指之数也有五指了。
最惨烈的是连尸首都寻不到,就这么平白消失了,王应虎可不想落得那般的下场,自己还有孩儿婆娘要养,万不能行此冒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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