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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唐人街有个舞蹈学校,培训舞蹈学生,为百老汇输送舞者。很多移民的华人将自己的孩子送到舞蹈学校学习,由于纽约的房租比较高,她们一般选择唐人街的地下室居住,白天去舞蹈学校上课。于宏伟跟随着街边的广告栏,来到一个舞蹈学校的地下室公寓。接待他的是一个60多岁的美国老头Mike,老Mike以前是舞蹈学校的后勤老师,退休后在家里闲着无聊,选择了回学校服务。学校让他管理舞蹈学校的地下室公寓,舞蹈学校的地下室公寓虽然是地下室,但它是纽约防空工程的一部分,地下室一共5层,最深的两层是仓库,不向外出租。

老Mike年轻的时候很帅气,风流倜傥。如今做起舞蹈学校地下室公寓管理员,既是销售又是综合管理,他热情地接待那些学习舞蹈的女孩子,和这些女孩子开玩笑让他感觉自己年轻了很多。老Mike用他礼貌的举止接待了于宏伟,介绍了地下室的价格,然后把他带到地下三层的一间地下室。地下室一层是单间,租给那些经济宽裕的女孩子,地下二层每个房间住六个租客,只租给女孩子,地下三层每个房间住三个租客,只租给男孩子。

老Mike见于宏伟涉事未深,比较好管理,很友好地希望他住在这里,并介绍了两个室友。一个是王海涛,来自中国西安,是个画家。另一个是钱植华,来自江苏,历史学硕士,来美国寻找亲人的。

王海涛三十多岁,早年在XA市政府工作过,人很油滑,后来由于热爱绘画艺术,决心来美国闯荡,就这样落脚到纽约,纽约是国际艺术大都会,太多的艺术家想在这里出名,王海涛在这个地下室已经住了两年,艺术上没什么起色,身上带着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纽约对他来说更像是地狱。钱植华从小父母离异,母亲远渡重洋来到美国,钱植华和哥哥在江苏长大,钱植华一路求学,硕士毕业后,钱植华就只身来到美国,寻找母亲。钱植华的母亲来到美国后,由于生计所迫,很快就从事风月行业,如今估计也是50岁上下,钱植华寻找了半年,还没有结果,一天天地开始泄气,不知道要在美国呆多久。

王海涛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有一个原因,他画画需要模特,舞蹈学校的地下室公寓二层住着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他很仰慕她们的美丽,时常找机会与她们攀谈,接近她们。偶尔有几个女孩子会愿意做他的模特,毕竟得到一幅画家亲自画的肖像画是一份十分快乐的事情,王海涛的循循善诱下,她们做了裸体模特,王海涛陶醉其中,他有几次和她们亲昵过,在美国这样的国家,这根本不算什么,远在海外,各取所需。

钱植华由于缺少母爱,从小就偏执倔强,他生在江苏,父亲经营一个小的厂子,家里面有些家底。他对于他妈妈在美国做鸡的事情,保密得很严,王海涛并不知情。王海涛见钱植华经常夜晚出去,去各种娱乐场所,非常好奇。钱植华是没有那么多钱消费的,美国得娱乐场所很贵,更不要说招嫖了。钱植华的怪异举动,让王海涛琢磨不定。钱植华出入那些娱乐场所时间长了,他发现了一个赚钱的门道,就是卖保健品给那些嫖客,价格可以卖得很高,而且有消费。他把自己曾经学的历史知识远远地扔到了脑后,眼前生存是第一要务,纽约谁还在乎这个历史系硕士,他做鸭子都没人管。

于宏伟住进了这间地下室后,王海涛和钱植华对他有点反感,平日里王海涛和钱植华走得更近。他们两个经常和于宏伟谈论他们的美国见闻,于宏伟总是静静地倾听,不发表评论,于宏伟的心里装着他的梦想,他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不是同路人。于宏伟买了很多商业方面的书,开始疯狂的学习商业知识,期待有一天能够在商业上有所建树。有诗云:

识已

江天云鸟来自去,

湖泽风烟无古今。

枉存诸法观天命,

欲问谁堪话此心?

大多数时候,人都是遭遇矛盾的时候,才能认清自己,从而成长。当下的困难,恰恰是辩认自己的一个机会。你如何理解人生,你就有一个怎样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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