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风杪只得跟了上去,一群人在巷子深处,便铺展开来,没想到,一圈人,竟没一个能赢了风杪的。
风杪意气风发,收了赢来的银贝正想走。
这些人一个个臊眉耷眼地,输的很是狼狈,但那个大个转念一想便上前抓起风杪的手腕,怒喝道:“怕不是你那赌鬼老爹教了你什么做千的法子吧,我们这么多人,竟然都输给你一个丫头片子,哪有那么巧的事?”
“输了就是输了,什么巧不巧。”风杪欲向外走去。
那些输了钱的,见他如此一说,一个个便都应和起来:“赢了银贝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那帮人越想越觉得定是如此,心里很是不服气,又将风杪团团围住,开始在风杪身上上下其手。
风杪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们甩将出去道:“涂爹若是能做千,还能次次输个精光,让安期娘埋怨,你们别是输不起吧?”
“那谁知道呢,他自己把钱偷偷藏起来了,又或者,你爹不敢在赌场做千,但私下,可就不好说了。”一群人又围了上来。
风杪手肘并用,用力地推开了正前方的人道:“你说话不算数,小人!”她试图冲出去。
那个为首的拦了过来,啐了口唾沫道:“小人?我们这下里巴人里,你还指望出现君子吗?”众人哄堂大笑。
“我把赢的银贝还你,能放我走了吗?”风杪央求道。
一少年歪着脑袋,用手甩了甩鼻子道:“你们说呢?”
“你们想怎么样?”风杪问道。
“留下你怀里的银贝,自然放你走!”其中一个孩子道。
“不行,没有这个银贝,涂爹会打死我的,安期娘也不会放过我,绝不可能给你们!”
“反正你留给你涂爹,他也是拿去堵,最后不都留不住,不如索性给我们几个,图个乐!”
风杪见他们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除了硬闯出去,她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了,几经波折,四处横冲直撞,还洒了几个银贝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最终也只是护下了没几个银贝冲出人墙,身上还受了些伤。
那些少年见风杪冲到人群中,也不好继续追,守着那几个抢来的银贝,悻悻地只好作罢。
这边安期娘吃完饼子,又开始忙活起来,约摸半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风杪回来,眉头紧皱:“这孩子,干嘛去了,这许久不回来,解手都腾不出空来。”
她把鱼刀往拿砧板上嘭地一立,拜托边上的老妇看着摊子,四下寻风杪去了,正好遇到风杪从巷里跑了出来,灰头土脸地,手里还抓着银贝,那样子,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质问道:“你干什么去了!”安期娘怒目而视。
风杪本就刚出虎口,心有余悸,被安期娘一吓,一个屁股瘫坐在地上,这模样,像极了最初涂爹被赌场追赶一脸心虚的样子。
安期娘掰开她的手心,搜了下她的身子,发现就这几个银贝,质问道:“银贝呢,哪去了?”
风杪回头看了看巷子,想要为自己分辨,但她知道安期娘的性子,不管什么理由,只怕安期娘都不会听,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安期娘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巷子白日里常聚着一些赌徒,而风杪这个眼神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安期娘,她就是去赌了。
她恨极了涂爹嗜赌之事,涂爹也不止一次被安期娘发现,从这样的小巷中狼狈地逃窜出来。
一时怒火中烧,扯着风杪的耳朵就往鱼摊上拖,生生快把她的耳朵扯将下来:“小小年纪就会赌了,好啊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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