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玉心里有些腹诽,但动作麻利的上了东宫软轿,一路畅通无阻进入皇宫。
是的,如今的皇帝虽然已经立了太子,但因为太子实在是太过优秀,皇帝心中忌惮,哪怕太子已经成年了,也没有按照惯例让太子出宫建府。
也是由于这个,前朝太子党虽然如日中天,但其他党派也还是保留着相当的有生力量,在为各自的主子寻找争取废太子的机会。
也就是说,盯着太子搞的人绝对不少,且绝对是权贵之家。
宋昭玉想到这里,脸色逐渐凝重,在医术空间里翻来找去倒腾半天,刚觉得准备周全、万无一失之时,软轿稳稳当当停下。
落轿时,天色已近幽暗,天际星子闪烁,宫门外宫人落锁的声音遥遥传来。
宫禁时间到了。
宋昭玉不用身旁太子近侍指引,熟门熟路走入东宫,来到寝宫位置。
红墙绿瓦,太子东宫建造极为威严奢华,从梁上落下的黑金色描祥云纱幔轻垂,在月色下泛起如湖面粼粼的波纹。
烛火幽微,熏着极为好闻的暧昧浓香,影影绰绰有个人影躺在半透明的黑金床幔后。
殿内很是安静,除了宋昭玉和床上的谢羡玉以外,没有任何人,只能听到床上谢羡玉略微有些闷的喘息声。
许是察觉到殿内有人来了,谢羡玉微微动了下,声音仍然带着喘,“.....小师妹?”
在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人都会叫宋昭玉“宋大人”“小宋大人”“神医”等等名号,但只有谢羡玉一个人会叫她小师妹。
“师兄。”
宋昭玉颔首应下,视线略显担心和焦急。
他们二人是当今国师的关门弟子,自幼以师兄妹相称,彼此也把对方当作最要好、最重要的友人和知音。
“嗯....我没事......”
谢羡玉声音听着很虚弱,偶尔还会传来几声难以自抑的闷哼声,平日里如金玉相碰清亮悦耳的声线染上几分嘶哑和qing.欲。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呢?”
宋昭玉听到谢羡玉想装作云淡风轻但却丝毫压抑不住难受的声音,赶紧又上前几步,想为他把脉,“我来给你看看。”
宋昭玉说着,白玉般的纤手去掀开床上紧紧合拢的纱幔,看清眼前景象,微微愣了下。
宋昭玉一直知道谢羡玉生得很漂亮,漂亮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说是山河做骨,芙蓉为面也不为过。
只是平时君子端方,似天上月,令人生不起任何除欣赏外的狭猊心思,但今夜......就像是谪仙坠入红尘,让人移不开眼。
此时,谢羡玉面色绯红,眉心一点朱砂痣像是烧了把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咬得,唇色比朱砂痣还艳,越发衬得那张脸宛如芙蓉面。
那双平日里端肃无情的桃花眸还湿漉漉的,望过来像是带着钩子。
宋昭玉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
谢羡玉看到宋昭玉反应,微微垂下眼,有些吃力的,克制着喘息声说:“你别.....过来这边,我......”
谢羡玉说到这里,大概是药效更加发作,眼睛涌起潮红,长睫颤抖着,白皙如玉的手指紧紧抓在床单上,似是在极力忍耐。
宋昭玉又把视线重新放回到他身上,“你不要逞强了,我可以帮你。”
谢羡玉像是终于被说服,虚弱的点点头。
“我先把下脉。”
宋昭玉说着,指尖轻轻搭在谢羡玉手腕上,感受到烫到惊人的温度。
谢羡玉微微偏头,呼出来的气息喷薄在宋昭玉手指上,连呼吸都是烫的。
这药效......相当猛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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