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言捏紧了藏在袖中的海石刀,这把刀的威力任飞言其实见识过。
许多年前,任鹏第一次带回这把海石刀,就在后院演练过,那时任飞言年龄不大,只见这把刀能开石裂岩,任鹏喜不胜收,不断地叫人拿出珍藏的武器,和这把海石刀对抗,无一例外皆是一招以内便分高下。
一件件曾经视为珍宝的武器断裂开来,任鹏却并不伤心,反而笑得越发放纵,用缎绸轻拭着海石刀,从此这把刀成为了任鹏最心爱之物。
此时这把刀到了任飞言的手上,就注定着任燃非死不可,更何况刀刃上还涂满了剧毒,一旦刺入肌肤,毒性瞬间遍布全身,完全断绝了苟活的可能。
任燃不想给任飞言喘息的机会,快步向前,又一剑刺向任飞言。
杀?还是不杀?任飞言内心纠结不已,迟迟楞在原地,等到任燃的剑刺到眼前时,才微微侧身避过,肩上的衣物被长剑挑破了一个口子吗,引得众人一声惊呼。
任飞言脸色苍白,左袖中,捏着海石刀的手颤抖不止,整个身子也跟着一起微微晃动了起来,虽然自己对父亲承诺过要使这阴招,但事到临头,还是过不了内心这一关。
如果非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取得父亲的认可,那么父亲的认可对自己而言,还有那么重要吗?从小到大,对父亲的命令,自己没有一次违背过,但好歹只是用功修炼、斩魔除妖,这一次却被要求用这等卑劣手段,是否还应该遵从呢?
难不成真让这任燃取胜了?台下许多人看见任飞言这幅样子,心中不免各种猜想。
任鹏见任飞言优柔寡断,心中焦急万分,站起身来,吼道:“你敢不听我的话?再磨磨唧唧,我任鹏就没你这个儿子了!”
众人皆一头雾水的看向任鹏,一旁的任平赶忙双手扶着任鹏的肩膀,让他坐下去,任鹏却如同金箍铁打,丝毫未动,又铆足了力气,大吼道:“孽子!”
擂台上,任飞言身子颤动地越发厉害,听到一声“孽子”,顿时眼中血丝满布,原本苍白的脸变得通红,好似换了一副模样。
任飞言大吼一声,提着长剑向任燃奔去,脚步飘忽,显然不如刚刚上台时那般扎实了。
此时的任飞言在任燃眼中破绽百出,只需一剑便能分出胜负了。
任燃定在原地,横剑防御,想要等到任飞言靠近,再转为攻势,狭路相逢勇者胜!
跑动中,任飞言左手藏于袖中,术气全都集中于左手,手中的海石刀越握越紧,刀身散发着青色光芒。
“啪”地一声,任飞言和任燃长剑相交,任飞言力气没有使在长剑上,只是佯攻而已,立马被任燃的长剑占了上风。
任燃的长剑死死压着任飞言的长剑,任飞言的长剑受力贴在了自己的锁骨上,鲜血顺着剑刃流淌,滴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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