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
演武场上,顾修远大马金刀的坐着,看着邱老头,眉头微微皱起。
他上身赤膊,露出极为夸张的肌肉围度,胸腹处缠着厚厚的绷带,直到此时,依然有鲜血不时渗出。
“我听袁师弟说,他前段时间桩功精进迅猛,以为他重新振作起来,没想到临考半月,又胆怯退缩了!”
顾修远面露不悦:“知道自己今次无法通过考核,是想走你庵庐的路子,继续留在外门?”
“顾小子,你别门缝里看人,江小子通过考核十拿九稳,是我老头子有求于人!”
邱老头撇了撇嘴,似乎很不待见顾修远,但看了一眼后者胸前渗血的纱布,还是劝道:“伤口沾染妖毒,只靠肉身去抗,几时能够痊愈?何必那么固执。”
“顾某无能,眼睁睁看着妖魔掳走武堂弟子,却束手无策,只有切割腐肉之痛,才能让我记住那日的情景!”
顾修远手中茶盏化为齑粉,眸光森然,“终有一日,我会持枪杀上血窟山,亲手洗刷耻辱。”
“神经病!”
邱老头下巴缩回脖子,推车就走。
“江景什么时候和邱老头走的这么近了?”
演武场角落,正在做着拉伸的一众正式弟子中,一名肤色白皙的俊秀少年收回目光,向身旁一名魁梧身影问道。
正是昨日才返回武麟堂的江家九房子弟,江望。
“有段时间了,听人说江景会算些账目,最近一直在庵庐帮忙,早午晚都在那里吃饭,白喝了不少汤药,身体养了起来!”
贺熊抖了抖手臂,发出清脆响声:“袁师父也对他另眼相看,和石锵一起领着见习弟子站桩。”
“果然是个不安分的,我一时不在,就让他窜起来!”江望咬牙,眼神很是不善。
“望哥,我听人说江老爷子……”贺熊低声问道。
“没有的事,我爷爷活的好好的,就是年岁太大,一时半刻还起不了床!”
江望眉头隐蔽一挑,旋即岔开话题:“江景不能留在武堂,他悟性不差,又有邱老头提供汤药,万一成长起来,你我就不好过了!”
“这有何难,我早就打听了,他每日回院很晚,我们暗中蹲守,狠揍他一顿,打到吐血,让他无法参加考核就是了!”贺熊不在意道。
“是了,只要做的隐蔽,事后就算有人怀疑,也没有任何证据!”
江望想起爷爷和父亲一月前的遭遇,冷笑一声。
两人说干就干,当晚就准备了面罩、麻袋、棍棒,蹲守在庵庐到见习弟子院落的必经巷道两侧。
可一连蹲守五日,都不见江景的人影出现。
渐渐没了耐心。
……
“老邱,去年的账簿、货单已经整理好了,你放回箱子锁好!”
江景推开账房木门,迎着落日余晖抻臂舒展,长长呼气。
他手里抓着一本《基础锏法十三招》跨过账房门槛,走到房檐下的饭桌旁,将书铺展,边吃边看。
这段时间待在庵庐,他与邱老头混的越发熟络了。
“这么快?”
邱老头有些惊讶。
与当年的账务不同,往年的账簿、货单、凭证,他都是胡乱堆放在一起,想要分离出来,可不大容易。
“吃菜,吃菜。”
邱老头将筷子翻转,给江景碗里多添了几大片肉。
觉得这些时日供出的汤药、蚁膏、菜肉,很是值得。
“江景,初境三重不同于养生,苦熬体魄,需要更长时间,而且一旦成为外门弟子,每隔几月都要接受堂里委派的任务,可以适当花些心思在打法、技法上。”
邱老头瞥了一眼《基础锏法十三招》,“但我不建议你修习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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