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杨饕小小个子,那食量可是惊得落纁黄下颚都快掉了。一口气可以吃下五个胡饼,喝完两壶水,落纁黄怕他撑着一直叫他少吃点,结果杨饕以为他吃太多让落纁黄嫌弃了,然后委屈巴巴的减少了食量,结果就是,落纁黄感觉随时随地杨饕的肚子都在咕咕叫,饿的。
在数次给他诊脉后,确定他没有别的病以及那个数量就是他的正常食量后,落纁黄还是妥协了,让他敞开吃。纁黄甚至怀疑他家人给他取名饕,是因为太能吃。
四日后,抵达了荆国京都,许是柳御史以将纁黄的建议上报朝堂,从衡州府至京都的沿途都有设置难民安置驿,驿站准备了简易休息的幄帐、汤药、米粥,每个驿站安排了一名郎中为难民诊断。
到达京都后,落纁黄和落龙战前往了芙夫人他们租下的小院团聚。为了避嫌,芙夫人他们一行人并未入住关家府邸,如今就算落龙战的身份暴露了,也不会牵扯到关家。芙夫人告诉纁黄,与关家往来都是让街上乞丐传话的,如此可以避免引起荆国皇帝的误会,不然自己朝臣与他国官员私交甚密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日,荆国皇帝便招落家一行人觐见,为了不暴露轩辕青骊,便让青骊的侍卫先行带他离开荆国国都,与之同行的还有谢缃叶、张葶芜和杨饕。
梳洗过后,落龙战换上了朝服,芙夫人换上了诰命夫人的服装,原本落龙战没打算带上这些衣服的,只是芙夫人说有备无患,于是听从了芙夫人的安排,如今也算是派上用场了。收拾完毕后,落氏一家人上了入宫的马车。
荆国如今的都城是迁都后的新址,旧都因靠近黄沱深受洪水灾害,其次与豫国太过临近,便迁都至此。如今荆、豫两国有大公主从中斡旋,至少目前相安无事。
“大司马,请下车,请将配件及其他武器交与杂家,接下来进宫需步行。”随行的公公道。
落家人集体下车后,将身上携带的武器均卸下,跟随公公入宫面见荆帝。入殿后,落纁黄悄悄的打探起荆帝,荆帝的年岁与豫帝不相上下,体态发福,倒是有一种祥和之感,这种神态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荆帝慈眉目笑的邀请落家人入座。落纁黄的心有些忐忑,就怕这是一场鸿门宴。
“衡州府之事,朕感激落大司马的舍身相助。当初,朕一意孤行信错那知府的片面之词,还错怪了朕的张妃和之康。还好,有大司马的相助,不然啊,哎!”荆帝说道。
“荆帝陛下言重了,臣等本是带着幼女游玩,谁知衡州府遇上了疫症,小女跟随高人浅学了一些医术。小女告诉臣,学了一身医术如若不用于治病救人,那学来何用!于是,臣便同意小女的意见前往衡州府了。至于张妃娘娘与陛下所唤的之康,臣并不认识。可能是他们从别处得到了消息吧。”落龙战道。荆帝看似在说错怪了张妃与关之康,实则却是试探。
“关之康能得到消息,可能是他手下上报的,可,张妃娘娘身处后宫,这又是如何得来我等都不知的消息?”这时一个荆国的大臣问道,随即还看了看在场的关之康。
“张妃娘娘是不是长冶县张之孝家的人啊?”落纁黄问道。
“正是,小童认识?”大臣问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从豫国而下,途经长冶县,听闻那边矿区有患者,便前去看诊了。前些日子我倒是给张大人写过一封书信,告知了他衡州府的情况,让他也多做点准备,以防带着疫症的难民过去后束手无策。想必是张大人告知张妃娘娘的吧。”落纁黄道。
之前问话的大臣瞧瞧荆帝,荆帝给了他一个眼神后,道:“原来如此,陛下看来是微臣僭越了,微臣该罚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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