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真藏经历了诸多的事情。他跟餐厅老板借口身体抱恙,早早地回到了公寓。
干掉了一个流窜到公寓里的连环凶杀犯,但是依旧没能解决僵尸少女的进食问题。他杀人的行为被身份神秘的大学女同学川柳千代发现,虽说对方不准备把他扭送给东京政府,但是他却要被时刻监视起来。他和川柳千代谈判成功取得了对非法能力者出手的自由,只是谈判过程完全被川柳主导,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陷入了那个女人的阴谋当中。
若是身边发生的都是好事,那他自然可以愉快地喝酒庆祝一番。若是身边发生的都是坏事,那也是真藏自穿越以来早就熟悉的日常生活。然而这两天身边发生的竟是些说不上好事还是坏事的意外事件,那就只能惴惴不安地等待事情的转机,同时尽力思考该如何避免最坏情况的发生。
真藏既感受不到愉快也感受不到安心,连喝惯了的啤酒都尝不出味道。他打开公寓冰箱的上半部分,看看里面有没有能拿来当下酒菜的吃食,结果只找到了冷掉了的番茄浓汤。
是昨天教僵尸少女做菜后剩下的吗?昨天真藏烹饪中途就睡着了,对于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毫无印象。拿番茄汤当下酒菜有点倒胃口,不过他迟钝的味蕾也分辨不清味道上细微的好坏,就囫囵喝下一整碗。
一股极其强烈的腥味从口腔滑落到食道。
那不是味蕾感受到的腥味,而是腥臭的气体爆发式地冲入了他的鼻腔。那味道就像是卫生状况恶劣的海鲜市场里鱼类集体腐烂变质,或者是一整个村子的渔民在公路旁边晒制海鲜干货。
真藏想把这糟糕的变质汤呕出来,可不知为什么汤在进入胃袋后就迅速消失了。难道是从铃音身上接收的能力还包括加速消化食物?“变质”的浓汤被吸收进他的身体后立刻发生了奇特的事情,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细胞和骨骼出现了青少年才有的生长痛,这几天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
真藏在汤碗底部找到了变质腥味和身体生长痛的来源。
那是被切成丁的白色胶质肉类。真藏第一时间猜测那可能是冰箱里放到变质的扇贝或者章鱼须,可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种东西。
某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大脑。
他快步走进卧室,僵尸少女正跪坐在茶几旁,捧着一模一样的碗喝着一模一样的浓汤。
“你,白天的时候做了这个?”
僵尸少女生硬地点了点头。
“昨天的尸体去了哪里?”
僵尸少女又摇了摇头。
真藏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具尸体。
僵尸少女全程跟在他背后,她的脚步比昨天轻快上好多,也感受不到被她强行压制下来的进食欲。这个僵尸似乎今天心情不错?
“你拿那东西做了菜?”
僵尸少女没有回应。
真藏明白她有分辨“是”和“否”的简单逻辑能力,并不像影视作品所描绘的那般愚钝。也就是说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是”“否”逻辑能判断的范畴,而是她的逻辑处理不了的复杂情况。
所以说那个白色胶质……
本来真藏之前什么东西都呕不出来,可是脑袋一开始胡思乱想,他差点把胃里的酸液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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