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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白皙的手紧紧抓住祝清的手腕,声音还带着嘶哑,“你要做什么?”

说完又皱着眉把嘴里的药草吐在一边。

祝清咽了咽口水,心想,此人真乃神人也,这柴胡草汁液刚给他喂不久,这就醒了。

她是不怕的,一个病秧子能威胁她什么?

但适当的示弱能激发对方的愧疚心。

祝清脸一塌,可可怜怜地说道,“哎呦,你弄疼我了,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啊?”

果然,男人一愣,松了手。

祝清手腕果然一圈红印,祝清自己惊讶到了,其实她没什么感觉的,还是这身子她敏感了点。

怕不是过敏性皮肤。

桑原透过自己尚能看清的眼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明明是揉着手腕娇怯怯的喊疼,情绪却不达眼底,仿佛疼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有点意思。

其实早在他被强捏着下巴往嘴里塞那苦草的时候他就醒了,不做声是出于自保,也想看看救了他的人究竟打什么主意。

直到这丫头要扒他衣服。

豪迈不羁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故作豪迈的小丫头倒是头一次碰见。

桑原注意到一旁干净的衣裳,看向那丫头。

眼中意味很明显:你可以出去了。

祝清耸耸肩,那你就自己来吧。

?

刘氏匆匆回到家中,喘着气看着空荡的家里,才反应过来,春耕的时候要到了,王树林大概率是去田里了。

她冷静了下开始自我安慰,不过是个死人,往屋里拖也救不回来,救回来地都种完了,还能把粮食强要回去?

祝家的地说是收给村子了,实际上临时找人种也来不及,说到底她王家在种,等秋收的时候大家伙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到时候这地是谁的,粮食怎么分,谁说的请?

不过,凡事总得做好准备。

刘氏看了眼院中玩耍的女儿,喊了过来,“娇娇,听说你溢哥哥今早上山了,肯定带好玩的下来了,你不去瞧瞧?”

娇娇还吃着手指头,歪着头似乎在思考娘说的话,半响才傻笑了一下,跑了出去。

看着女儿的背影,刘氏心里叹气。

亏得娇娇是小女,谁家闺女都七八岁了还这样天真贪玩的。

幸好她两个儿子争气,刘氏一想到她那两个宝贝儿子这心里就美滋滋的,当下去了厨房准备给爷仨做些吃食送田里去。

·

祝清放那人在屋里换衣服,自己则是来到了院中。

一清早采的草药已经被祝溢平平整整晒在了院中,她这时才有机会仔仔细细的看这些草药。

林林总总十余种吧,但多少跟她所学的有所差异。

比如说柴胡,作为灌木类,常见的高度为五十厘米左右,但她所发现的差不多有一米,而且那一片几乎都是这样的高度。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

但是叶片形状如她印象中一样,是针批形,有着突出的叶脉,再加上散发着柴胡特有的香味,祝清才肯定这便是柴胡草。

祝清正认真区分着这些草药跟记忆中的差异,就听到一道甜甜的童声,“溢哥哥,我来找你玩啦!”

院外老远,娇娇就小跑着过来,还没靠近,就被几个高大壮实的男孩子们拦住,看着年龄也不过八九岁,领头的是个胖子,嘴里叼着根草。

“王娇娇,你这是去哪儿啊?啊,又要去找你的‘溢哥哥’啊?”

此话一出,旁边几个男孩哄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这丫头是个傻子,傻子找傻子,正好绝配!”

王娇娇好似听不懂话,很认真的点点头,“是啊,我是去找溢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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