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他们出去后，顾付便站在火塘边上烤火，有点点火星腾起，照耀得面容阴晴不定。
见自家大人似乎不太高兴，一直守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砾走了过来，轻声问道：“大人可是在为那茁生气？”
“哼，不识好歹之人，山野村夫，愚夫蠢货，这样的人现在就是求着我，我也不会招他当侍从。”
顾付言语间带着不满，一甩手，转身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碗茶水，小口喝着。
“大人可需要我去教训下他们？”砾跟在身后追问。
顾付撇了眼一脸恭敬地砾，摇摇头，语气淡淡，说道：“你难道要去和他动手，虽然你搏杀经验要比他多些，但那茁也不是软弱之人，一看便知性格悍勇，搞不好怕是要弄个两败俱伤，算了。”
他心里满意于砾的忠心表态，但并不想他去做这般无意义的事情，若是那茁发起狠来杀伤了砾，自己无人守卫，岂不是被置于危险之地，此地偏远，临近山蛮，民风彪悍，这不是不可能。
“大人，我有方法让那茁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受罚。”砾言语间带着自信。
“哦？那你说说你要如何惩治他。”
顾付起了兴趣，伸手示意砾坐到桌子对面说。
砾抬了个凳子坐下后说道：“大人，此前村中山长和您谈论茁的事迹时，说他身材魁梧，在每年祭祀的时候都会在祭台之上充当旗手，我们可以从此处下手。”
“怎么下手？”
“暗中下手，让旗杆破损，待到茁摇旗时旗杆必然折断，到时候大人您就可以名正言顺治他的罪，哪怕是罚劳役之刑想来也无人置喙，他若敢反抗，必定连累家人。”砾一脸认真地说着。
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砾平静地说着狡诈的招数，顾付似乎对他的看法有了一丝改变，对这个跟了他几年的手下越发满意。
稍作思索，顾付摸了摸嘴角的胡须，点了点头说到：“嗯，就按你说的办吧，记得隐秘些。”
“大人放心，祭祀由您主持，我只需在检查物品时动动手脚，祭祀开始时由我来分发器物，定让那茁栽个大跟头。”
...
另一边，张临和茁走在回去的路上，全然不知威胁的临近。
“父亲，你为什么不想去当战兵或者是侍从呢？我看条件很不错啊。”
对于茁的选择张临表示理解，就是不知道茁怎么想的。
在张临看来，不管是做战兵，农民还是侍从，都存在风险，很多人没有本钱，无法选择，只能当农民。
茁力量出众，他可以选择，却选择继续当农民，张临不认为茁是出于畏惧，应该是更珍惜和家人的生活，哪怕贫穷也能接受。
“临，你长大想要去做什么呢？”
看了眼张临，对于他的疑问，茁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先反问了一句。
“没想好，先做个富豪吧，这样就无需耕种，也不用为食物发愁。”张临挠挠头说答。
听到张临的回答，茁笑了笑，拍了拍张临的瘦弱肩部，弄得他一个趔蹶，差点倒地，又连忙扶住他。
“想法不错，但靠种地你当不了富豪，要当富豪，得做商贾，走商还不行，得要到顾城里面去买房子来专门卖东西，低买高卖才行，但是，你没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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