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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公孙瓒自食其力,煮了些死掉的战马肉。

就着盐巴勉强吃了些。

对公孙瓒来说能勉强下口的东西,到了严纲和周仓这里,已经是绝世美味,两人吃的口角流油。

要不,培养些厨子?

毕竟,吃不好,影响发育,虽然身高足够了,这一年时间,打熬体魄,全身的肌肉也有模有样。

可谁能拒绝宁折不弯的爷们儿?

思索间,前头传来动静,一众亲卫很快前去查探。

不多时,钱礼跟在亲卫后面,快步走来。

公孙瓒丢掉手中的腿骨,在周仓幽怨的眼神中,拽过对方的黄布上衣擦了擦手,迎上去。

钱礼在出发之前,就被自己打发出去侦查令支柳城方向的情报,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郎君!”

“嗯!事情办得如何?”

公孙瓒声音温和,拉起钱礼,拍了拍对方肩上的风尘,原本的四位兵曹,如今成了自己家臣,平添了几分亲近。

“郎君,柳城方向并未发现蛮子和徐逆!”

钱礼受宠若惊,声音感激分明,神色却严肃起来,继续汇报。

“令支方向,共派出三十余骑斥候,截止今日早,只回来了十一位,八位带伤!”

公孙瓒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是蛮子还是徐逆?”

钱礼神色逐渐忧虑,声音沉重,看了一眼公孙瓒道:“都有,他们狼狈为奸,带伤的斥候都是在打探消息时,被伪装成百姓的徐逆部猛然发难所致!”

“其余的斥候,全部牺牲在了令支城内,都被乌桓骑兵砍成了碎肉,头颅挂在了令支县城门楼子上。”

令支作为辽西郡五县之一,绝不可能被千余人攻破。

除非。里应外合。

一股不好的预感,直接爬上后脑,电流划过头皮,酸麻酥痒。

严纲眉头锁成川子,顷刻也想到了问题关键,疑惑的看着钱礼说:“令支好歹是县城,徐逆即便和乌桓蛮子狼狈为奸,也不可能攻下令支,怎么回事?”

钱礼声音艰涩,声音低沉,“逃出城的斥候,死前汇报,令支县令郝通是太平道走狗,通敌叛国,跟乌桓和徐逆狼狈为奸!暗里叫人开了城门!”

“怎么可能?”

严纲失声惊呼,“县令官职虽然不高,却是一县父母,深受君恩,他怎么能……”

周仓满脸凝重,络腮胡跟着沉重的脸皱成一团,“郝通,是太平道左护法张宝座下信众!”

太平道!

闪电划过公孙瓒脑海。

明面上,张宝遣周仓来幽州跟蛮族接触,想要买战马。

暗里,则动用幽州本土信徒来达成目的。

换位思考,自己要是张宝,也绝对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并州到幽州的距离,换做现在,抬脚就能到。

放到三国时期,只怕没个半年都走不到,若是途中再出些岔子,又要浪费近一年光阴,时间越久,变数越大,这对于随时准备起义的太平道来说,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才会有双保险!

强烈的忧虑划上心头,一县父母,都能被太平道在几百公里之外遥控。

这幽州只怕还有隐藏更深的大鳄也成了太平道走狗!

此地人多眼杂,公孙瓒太守止住了周仓还想说的后话,转身看向钱礼和严纲二人,神色犹豫。

“郎君,我俩都是您家臣,有事直接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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