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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太后这是在给他思考的时间,思考如何才能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许久,姚太后终于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陆大人,你也是朝中老臣了,应该明白,哀家要的,可不是一句空口承诺。”

陆大人心头一凛,连忙叩首道,“太后娘娘明鉴,老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只是……只是这长公主殿下,手握重兵,又有先皇遗诏,老臣实在是……”

他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

他知道,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人们才会越发渴望。

姚太后轻笑一声,那笑声却让陆大人感到后背发凉,“陆大人,你这是在跟哀家哭穷吗?你真当哀家不知道,这些年,你陆家背地里做了些什么勾当?”

陆大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自以为隐秘的那些事情,竟然早就被太后尽收眼底!他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陆大人,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

陆大人闻言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太后娘娘放心,老臣明白该怎么做!”

姚淑兰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递给身旁的嬷嬷,“把这个交给陆大人,告诉他,事成之后,哀家定不会亏待他。”

陆大人接过信笺,颤抖着手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那信笺上,赫然写着陆宥轻这些年犯下的种种罪行,桩桩件件,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甚至掉脑袋!

“太后娘娘……”陆大人想要开口求情,却被姚太后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陆大人,哀家知道你在想什么,”姚淑兰笑容慈蔼,语重心长道,“陆宥轻现在是你唯一的孩子,你自然心疼。可是,你要明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世上没有哪个父亲,会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

陆大人闻言,身体猛然一震,他看着手中的信笺,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他还是缓缓地低下了头,“老臣……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陆大人走后,姚太后脸上慈祥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毒辣。她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盛开的牡丹,眼中却毫无欣赏之意。

“郁意欢,燕世求……呵!”姚太后冷冷一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狠厉,“想跟哀家斗,你们还嫩了点!”

……

陆大人从慈宁宫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府中,并且留下家中小厮去给他称病告假了早朝。

陆府书房里,陆宥轻正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看到父亲回来,立刻迎上前去,“父亲,太后娘娘怎么说?她可有为孩儿做主?”

陆大人看着儿子脸上还未消退的巴掌印,心中五味杂陈。

他这个儿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成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惹是生非!

“住口!”陆大人怒斥道,“燕世求是长公主的人,你动他,就是打长公主的脸,更是挑战太后的权威!”

陆宥轻闻言,顿时傻了眼,“这……这可如何是好?”

陆大人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太后娘娘已经答应为我们做主,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陆宥轻,“你需要再受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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