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走了鬼将后,何辞跟随着闻人镜走到了飞舟跟前,准备一起等阵法师出现。
看着地上不下去一百具尸鬼的尸体,何辞忍不住问闻人镜:“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安葬这些尸鬼?”
何辞知道,这些地上躺着的尸鬼可能都是十里八村埋葬的尸体,这些尸鬼活着的时候不是远亲就是近邻的,就这样曝尸荒野并不好,万一吓到了村子里的村民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现在天气炎热,这么多尸体随意的放在地上,万一出现瘟疫怎么办?这里可是她的家乡,这里有着她的家人,她可不想下一次回来这里就变成炼狱一般的场景。
“放心,会有专人处理。”闻人镜并不担心,他已经传信给附近的监察寮,让他们来处理。
监察寮里面还有一个部门,是专门负责处理现场的,他们是专业的。
很快,何辞就见证了闻人镜口中专人处理是怎么回事,只见两个青衫中年出现,对着闻人镜行了一礼后,两人施法结印,一掌按在地上,一些看不懂的符文一点点浮现,脚下的土地似乎变成了沼泽一样,将尸鬼的尸体一个个吞下去。
等两人满头汗珠的时候,地上已经没有一具尸体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那些尸体都去哪里了?”何辞好奇的问道,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神奇的能力,真想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变异的土系灵根,沼泽之力,这是只有筑基期的人才能拥有的能力,那些尸体已经全部沉入地底。”闻人镜解释着这两人的能力。
何辞很想问为什么土灵根会变异,是怎么变异的,为什么要筑基期才会变异?偏偏这些她不能问,急得她有些抓耳挠腮。
她的出身环境决定了她不能知道修行等级,以及灵根的属性,她要是暴露的太多,危险也就越多,她可不会单纯的认为自己在仙门就是安全的,说不定是龙潭虎穴,可她却没有拒绝不去的理由。
按压下内心的疑问,何辞准备以后慢慢寻找答案。
等剑宗的阵法师来了以后,修好了飞舟上的阵法,闻人镜就带着何辞,赵春等人驾驶飞舟往宗门的方向飞去。
赵春等人看见闻人镜带着何辞上了飞舟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意见,他们可是亲眼目睹过何辞的能力,这样的人才剑宗非常需要。
何辞一路上很是激动,车座飞舟的感觉就跟坐飞机一样,飞起来的时候是有失重感,等飞起来后就没有这种感觉,耳边只有破开空气的嗡鸣声。
飞舟上,何辞很想问闻人镜一些关于修仙界的事情,可是闻人镜已经进入了梦乡,他一夜没睡,大脑神经高度紧绷,早就疲惫不堪了,要不是剑宗派了支援小队前来,他怕是不敢睡觉。
看闻人镜疲惫睡着的样子,何辞也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透过飞舟上那一层透明光晕后面的风景,不知不觉她也睡着了,一整夜没有睡的她也是真的困了。
“醒醒,醒醒,到了!”闻人镜赶紧将何辞推醒。
何辞一脸茫然的看着闻人镜,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在飞舟上。
“仙门到了吗?”
“到了,你跟紧我。”闻人镜看见何辞醒了,便带着何辞走下飞舟。
站在飞舟上,何辞看见了震撼的一幕,四周好多的飞舟,有的飞舟豪华异常,有的飞舟闪闪发光,有的五颜六色,有的飞舟正在起飞,有的飞舟已经停稳,陆陆续续有人从飞舟上下来。
这里给何辞一种修行界飞机场的既视感。
下了飞舟后,飞舟上就分为三组,一组是阵法师带着救援小队在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一组是赵春带着一群小孩子离开了,还有一组是闻人镜带着何辞。
至于死雪,早在到达剑宗的时候,就被执法队带走了。
走出停放飞舟的地方,闻人镜带着何辞走到了一条街上,宽阔的大街两边都是各种商铺,马路上,满是来来往往的人,有的人坐在类似于马的生物出门,有的是坐着动物拉着的车子出门,光是出行工具就已经让何辞大开眼界了。
这些往来的人各个衣着光鲜亮丽,明明这里是古代,却有着穿着不同风格习俗的衣服。
有的人穿着长袍,有人穿着拼凑出来的盔甲,有人一身黑袍,有人脸戴面具,有人半裸着身体......
这里人的穿着就像是大杂烩一样,什么样的穿着都有,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有,来到这里,何辞都觉得自己的见识浅薄了一些。
“这是哪里?我们不是要去仙门的吗?”何辞很是好奇,不是说要去仙门的吗?为什么看这个样子像是来到了集市一样热闹?仙门不是应该安静神秘的吗?
“这是我们剑宗直辖下的城池,剑宗在那里!”闻人镜指着高处的一座山脉,隐约间还能看看上面的宫殿。
何辞顺着目光看过去,剑宗真的是在山上,却不是群山环绕的山上,而是在这个城池最中间的山脉上,周围全是街道商铺甚至还有居住的人家,建在闹市中的仙门吗?何辞心目中仙雾缭绕的仙门轻轻的幻灭了。
来到租车行,闻人镜租了一辆鹿车,带着何辞就往城池最中间的剑宗赶去。
“是要去剑宗了吗?”何辞现在有些忐忑,这里毕竟是修仙者聚集的地方,她怕这里有人会把她切片研究。
“在进入宗门前,先带你去测试特殊能力的地方。”闻人镜想要确切的知道何辞究竟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这需要测试。
“哦!”何辞有些害怕,这种测试就跟要研究她一样,让她有些心慌,她让自己安心,已经来到这里了,就无法逃离这里了,只能安安静静的等待。
心不在焉的坐上鹿车,闻人镜熟练的驾驶着,鹿车越走越是安静,人烟开始稀少了起来,树木却多了一些,这里应该是山脚下。
这里往来的人衣着也明显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五花八门的衣服,而是清一色的青色衣衫,颜色最深的穿的是短打,像是干粗活的,青色越浅身份似乎越尊贵,就像是闻人镜,那些穿着深色衣服的人看见闻人镜都在行礼。
“到了!”闻人镜停下鹿车,带着何辞走了下来。
居然真的是宫殿,雕梁画栋的,这里面住着的是皇帝吗?搞得这么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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