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一定要看的......还有这些一定要背下来,对了,这些都是古文,看不懂要随时问我。”莫老爷子带着子离在几个书架当中不断穿梭,对着大小不一的书籍不断地对着子离说着。
“这恐怕有好几百本吧?”子离面带痛苦地说。
“哪有那么多,一共不过几十本,有些是科举必备的,有些是文坛大家的作品,还有兵书、棋谱......”莫老爷子越说越起劲,完全没看见子离颓丧的样子。
“看些文章典籍我倒是理解,可这棋谱乐书有什么用啊?”子离拿起手中的一本书不解的发问。
“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有的时候文学武功未必有用,偏偏这种知识有意想不到的用处。”莫老爷子自信地说,“好了,别发牢骚了,有这时间我都看完好几本了。”
莫子离半信半疑,但还是将书籍一一记在心中,在莫老爷子吩咐完之后就开始了学习。
接下来莫子离的生活宛如人间地狱。
每天早上天还没亮,莫子离就在莫老爷子的呼喊中起床,起床第一件事是和老头一起晨练。
“一日之计在于晨啊。”几乎每天都会听到莫老爷子讲这句话。
晨练过后两人一起吃早饭,早饭一般寡淡的可怜,吃完后就要开始一天的学习了,莫子离在书房中独自学习,莫老爷子在院子里逗一逗鸟,顺便再浇一浇花。学上两个时辰,莫子离就要去准备午饭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打算做饭,可是一向宠他的老头竟然真没给他饭吃,最后他偷偷潜入厨房找到了厨子留下的剩菜这才不至于饿肚子。有时他做的好吃老头就会吃几口,有时做的难吃就只能自己享受,老头一个人吃厨子做的美味佳肴。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能想到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下午,他要给老头弹奏乐曲直到老头享受完下午茶,结束后他才能品尝老头吃剩的糕点。如果有一天他能弹的让老头满意,他就可以和老头一起吃下午茶了。
接下来的活动并不固定,老头想看书他就要在一旁把书上的字都念出来;老头去钓鱼他就要跳进河里自己摸鱼;老头去踏青他就要背着行李翻山越岭......
到了晚上才是最折磨人的,劳累了一天的莫子离还要陪老头下棋,直到老头过了棋瘾才肯罢休。
如此过了一年又一年。
期间莫子离有好几次逃跑的经历,跑出去的莫子离会来到陈小公子家,陈小公子家算得上是清州的名门,不同于莫子离的活泼好动,陈小公子沉稳冷静,但两人却意外的合拍,况且陈小公子和莫子离的年龄相仿,一来二去两人也就成为了朋友。
两人会一起在睡着的家丁脸上画鬼脸,引得他人哄堂大笑;也会把园艺师精心修剪的花草给剪的乱七八糟,让园艺师气的直跺脚:还会暗地里嘲笑厨子稀疏的头发,拿他和鸡蛋作比较。每次回家是莫子离最不舍的时候,因为家里等着他的是无尽的“折磨”,但也没关系,年华正好,短暂的分别只会让他期待下一次相遇。
莫老爷子不会在乎莫子离逃跑这件事,因为莫子离的离开能让他获得更优质的生活:下午可以听到专业的乐手弹奏的音乐,而不是新手的呕哑嘲哳。钓鱼也不用担心鱼会被吓跑。
所以莫老爷子不会处罚他,相反用一种默许的方式赞同了这种行为,“不受约束才是青春的力量”,每一次他都会和故意放跑他的家丁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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