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的主人唤做凌安岁,小字仅一个辞,字是当朝左相凌舒清的独女。凌舒清老来得女,凌安岁的母亲更是在生下她后撒手人寰,这些年凌舒清对凌安岁算是宠爱有加,可凌安岁刚及笄没多久凌舒清竟要她嫁予那摄政王。凌安岁不愿,便逃了,谁知却在闹市惊了马,摔下马后昏迷至今。
说起这摄政王霍楚桉,着实不算是良配,他还不到弱冠之年,却嚣张跋扈,横行当道,朝中不少大臣一夜间惨遭灭门,多数便出自他之手,就连陛下他都不放在眼里,凌辞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两朝为相的凌舒清怎么会舍得将爱女嫁给这样一个佞臣呢?
凌辞刚来的时候想不明白,如今来了这儿半月有余了依旧想不明白。
“小姐,小姐,老爷来了”
凌辞缓缓起身,这半月来她看的很清楚,这凌舒清对自己宠的可是没边儿了。凌舒清拎着福临斋刚出炉的糕点,笑着走向凌辞,见凌辞要起身迎他慌忙摆手“安岁你坐着,坐着,莫要起身”
凌辞无奈的勾起唇角“阿爹,我已经好多了”
凌舒清讲她轻轻按回到石凳上坐在了她的旁边“那不也是没全好,来,尝尝,福临斋的桃花酥”
凌辞接过咬了一小口,桃花的清甜在口中荡开,凌辞微微眯了眯眼睛,凌舒清笑着捋平自己的衣衫,有些骄傲的向身后的老管家李伯开口“怎么样,我就说安岁会喜欢吧”
“是是是,谁能有老爷了解小姐啊”
凌辞将那块桃花酥吃完,拍了拍手上的残渣“阿爹,您不必日日为我带糕点回来的,还有,我现在已经好多了,煎药的活儿交给别人就好了,不必日日亲身盯着的,您每日上朝已经够累了,不必为我做到如此事无巨细”
凌舒清将凌辞面前的茶杯斟满“阿爹自己看着才放心,况且,阿爹这些时日并不忙”
“阿爹,我的婚事.......”凌辞低着头,微微抬了抬眼,在撞上凌舒清的目光前又低垂下去
凌舒清叹了口气“安岁,这桩婚事依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今日已交由官府,过了文书,明日摄政王或者是宫里便会派人来下聘”说完,他似乎想去握凌辞的手,可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怯怯的收了回去。
收回的手突然被凌辞握住“阿爹,我其实是想说,这桩婚事我接受了,阿爹为我选的总不会有错的,我会好好待在家里,准备与摄政王的婚事,您不必再忧心了”
凌舒清觉得眼眶温热,拍了拍凌辞的手,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夜,忆裳为凌辞整理着头发却有些心不在焉
“想说什么便说吧,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小姐,您果真要嫁与那摄政王吗?”
“我没得选了忆裳,先不说已经从官府过了文书,这是皇家婚事,稍不留神,恐会牵连整个凌府”凌辞浑身涌上一丝疲惫感
凌辞来这儿的时间不长,与府里人的关系算不上亲厚,但有原主的记忆加身,她觉得每个人都对自己极好极为亲切,她不想连累他们。之前凌安岁逃婚,是因为未过官府文书,一切皆有转圜的余地,可现在......
凌辞回过神来,发觉凌安岁对于这个摄政王的印象寥寥无几,她转过身,拉着忆裳坐在桌前“忆裳,你对摄政王了解多少”
忆裳绞着手指,其实在得知凌安岁要嫁给摄政王时她便四处去打听了一番,可现在她怕小姐会害怕,不知道如何开口。
凌辞给自己和忆裳倒了杯水“没事,你挑你知晓的说,我总要知道自己到底要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
毕竟,古人云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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