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府经过这么一闹,再加上阎青琅大病初愈,她实在快累倒了,刚回到房间,又有仆人来报,“小姐,不好了,南边传来消息……阎国公……中毒身亡了……”
室内被炭火烤的温和,阎青琅却觉得一盆冷水从身上浇了下来,冷的她颤抖起来,下一刻,她直接昏倒了过去……
阎青琅好像做了个梦,父亲,母亲,哥哥……大家都在,她冲上去,不是不可触及,她稳稳的抱住了母亲,眼泪扑朔就落了下来,但那个怀抱是冰冷的……
“母亲,我是不是,也离开人世了,这才与你们见面,对不对……对不对……”
“笨蛋小妹。”哥哥敲了敲她的头,声音很温柔,“你要好好活着。哥哥为平梁百姓,为了阎家,为了你而离开,你要为了我们好好活下去,哥哥还没见过北方的梅与雪呢。”
阎青琅抬眼看向父亲,他亦是温柔地微笑着表示肯定。
为爱的人去死,替爱的人而活……
“小姐!”
阎青琅听到了阿萝的喊声,她缓缓睁开眼,那短暂的温存随之破碎,阿萝着急的面容就在眼前,见阎青琅睁开了眼,阿萝才放下一口气,“快去请郎中。”
“小姐,你终于醒了。”
“现在何时了……”
“过了一日,郎中说小姐体弱,操劳过度加上惊吓便昏了过去,您先歇着。”
阎青琅没有说话,那天仆人的话好像梦一场,直到郎中问诊后,“小姐竟然一日便醒了过来,我去开些药,莫要再让小姐操劳了。”
待郎中走后,阎青琅开口道,“父亲的尸骨,领回来了吗……”
见阿萝有些犹豫,阎青琅勉强地笑了笑,“说吧,我都接受。”
“是谢将军部下来报的信,国公在战场冒进中了毒,无药可医,自焚殉命……”
“怎么,自焚的时候没人拦着?火势再大也有骨灰吧!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阎青琅说着,开始上不来气,是她的病犯了,她转过身趴在床边,单手抚着胸口大口喘气,她现在心跳的厉害,不知是病还是气,眼泪从眼眶中夺目而出,“怎么会……”
阿萝赶紧上前顺气,“小姐别着急,我去拿些静心药,您一定不能有事……”
是啊,她不能有事……
朝堂中,皇帝大怒,“宣将军,这就是你办的好事?阎家军队无人生还,谢将军部下仅一人存活?”
“皇上明查,臣要弹劾阎国公卖国之罪。”
“大胆!”
君主一怒,百臣皆跪。皇帝与阎靖的交情,断然不会相信宣如肃一人之言。
“皇上,南溟此次突袭阵容极小,凭阎国公的实力不可能消耗这么多天,臣领兵前去直捣南溟军营,一路顺利。阎国公分明是不想结束战争。”
“那他传信给京城是为何呢?”凌晏洲的声音冷不丁传来,“若是想耗下去,干脆与世隔绝算了。既然宣将军说的如此简单,为何损失这么多兵将?”
“阎国公认罪后,阎家军队亦跟着他伏诛了,许多人并非死于战场。谢将军部下不过百人,是做探子打了头阵,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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