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溜得太快,镜鸢根本来不及抓住它,骂了句脏话。
她垂下眼眸,注视着照片里笑容明媚的少年,手指碰了碰那弯弯的眉眼,忽而笑出了声。
一见钟情也能一生钟情。
她又不是渣女,不会玩弄他的感情。
整理好内心情感的镜鸢总算露出了最近的第一个笑,拿手机问韩休朗安锦随在不在安家。
[镜:休朗,岁岁在安家吗?]
安家,韩休朗悄悄看了一眼低头看书的安知黎,拿着手机小心翼翼溜进厕所。
[爱吃梨子:鸢姐!!!你这一个月搞什么?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爱吃梨子:岁岁?岁岁不在安家,好像是和他那个叫何熙的朋友住一起。]
[镜:能发我位置吗?]
韩休朗贴近门,听着外面的动静,发了一个地址过去,又忍不住探查好友的感情情况。
[爱吃梨子:鸢姐,你和岁岁……吵架了?那天他回安家的时候哭了好久。]
镜鸢手指顿住,目光落在屏幕上“哭了好久”几个字上,半晌才打字回复。
[镜:没有。不聊了,工作。]
[爱吃梨子:别介,再聊会啊。]
[爱吃梨子:鸢姐?]
[爱吃梨子:……]
韩休朗:靠,又被当成工具人了。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镜鸢放下手机,“进。”
周崖小心推开门,先是偷偷瞄了一眼镜鸢的表情,镜总心情好像还不错?
“镜总,新的文件拿来了。”周崖把文件放在镜鸢面前。
镜鸢颔首,“嗯,知道了。”
签好名字,镜鸢递给周崖,微微一笑,“小周,拿给谭副总吧,辛苦你了。”
周崖捧着文件一脸懵:“???”
镜总的心,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镜鸢没注意他的表情,低头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中午在公司随意吃了点东西,就这样忙碌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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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皎洁的明月高悬天空,漫天星星如闪亮的钻石,镶嵌在黝黑的天幕,格外耀眼。
镜鸢驱车到了韩休朗给的地址,车不能开进去,镜鸢就找了个停车位停车,才独自走进小区,找到门牌号,屈指敲门。
“谁呀?”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贺文秋侧头问自家儿子。
安锦随笑了笑,起身去开门,“可能是阿熙又忘拿钥匙了,我去开门。”
“阿熙你怎么……唔……”安锦随刚说了几个字,腰猛然被箍住,然后整个人就被摁/在墙上,炽热的吻落在唇上,熟悉的味道让安锦随倏然瞪大眼睛。
紧接着就抬手推了推身前人的肩,“唔……镜、镜鸢……”
镜鸢攥住安锦随两只手腕禁/锢/在头顶,膝盖qiang/shi地抵在他两膝中间。
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颊,拇指摩挲着他的耳际,吻得越来越重,贪婪地汲取他唇间的香甜。
安锦随目露惊愕之色,被动地承受镜鸢霸道的吻。
唇齿相依间,安锦随晕晕乎乎的脑子想起还坐在沙发上的父母哥哥,勉强找回一丝理智,含糊不清道:“爸妈在……”
镜鸢:“???”
镜鸢离开安锦随的唇,僵硬地扭过头。
果不其然。
安家一家三口坐得整整齐齐,虎视眈眈盯着她,尤其是安松鹤,那脸黑得像锅底。
镜鸢:“!!!”
她挥了挥爪子,笑意僵硬,“爸,妈,哥,好、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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