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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将尽,秋意更浓。

这几个月,在高俨的授意下,高舍洛一直在调整北宫的侍卫。

本来琅琊王府守卫,按制度不过数十人,但是高俨以兄长的名义,为北宫诸小王子挑选侍卫。

于是高舍洛与冯永洛,刘威宇多选旧时军中亲近,分别夹杂于在北宫诸王身边。同时又沙汰家有妻儿,或是身为独子之人,一番运作下来,北宫可用之兵已经多至百余人。

当然,这些人只知是琅琊王的恩德,将他们从军中挑选出来,护卫北宫诸小王,不再做那营中大头兵。

现在高俨周围知晓计划的人,不过高舍洛,李德林,冯永洛,刘威宇,裴世矩等数人而已。

现在斛律光已经带兵离开邺城数日,李德林一直劝冯子琮时机已到,可以对和士开下手。

但是冯子琮却迟迟没有做出决定。

直到这天,有一人至冯子琮府邸前,要见他。

冯子琮一听是广宁王身边的人,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连忙将人引到东堂议事。

“冯相公,下官乃是广宁王府主簿,房彦谦。”来人也不过二十余岁,长得也算丰神俊朗,身穿深色翻领长袍,头戴黑色幞头,听卢公顺介绍出身也是汉人士族,不过却做一身年轻人常穿的鲜卑装束。

“你一广宁王府僚,怎可随意出入朝臣宅院?不怕广宁王遭人弹劾,结交朝廷重臣?”

冯子琮故作责怪道。

“下官受广宁王所托,才行此无奈之举。”房彦谦回答到。

“哦?广宁王有何事所托?本相何德何能,能为广宁王排忧解难?”冯子琮心中已经隐隐知道什么事情了,他心中窃喜。

“此事甚密,此处.....”房彦谦望向卢公顺。

冯子琮问道:“何事如此做作,在我这东堂谈论不得?”他还要装一装。

“此事若发,恐相公亦不能置身事外。”房彦谦说道。

冯子琮一听,那看来确实是想聊正事的,那听听他说些什么吧。

于是他又将房彦谦引至内堂:“卢公顺亦是可靠之人,彦谦但说无妨。”

房彦谦见此,也不再遮掩,他说道:“我家大王其实常与安德王私底下谈论,当今大齐,君子道消,小人道长,朝廷混乱,国祚危亡。”

“你应劝谏你家大王,祸发齿牙,言多必失也。”冯子琮说道。

“我家大王亦是神武之后,心忧社稷,忠于国家,此言并无不妥之处。只是朝中群妄肆虐,奸小横行,政以贿成,官以赂授。徐之才者,老迈昏聩,赵彦深者,全身远害,我观朝中诸公,或欲明哲保身,竞相阿谀奸孽。足以谋事者,唯有冯相公也。”

说什么只有冯子琮能与之谋事,冯子琮肯定是不信,于是又问到:

“你家大王还说什么了?”

“大齐之疾,非唯群小阉丑,倘只治表证,不除病根,则是状似痊愈,三五年以后,又会旧疾复发,危病更在旦夕之间。”

“你家大王说的这病根指的是......”冯子琮假装疑惑的问道。

“此非我大王言,仅是下官一时谬论,不过我家大王倒是另有一番谈论。”房彦谦说道。

“广宁王说了什么?”冯子琮问道。

房彦谦见冯子琮有些上钩,于是说道:“我家大王说,在他眼中,先帝长成的几个儿子,南阳王高绰,既非嫡出,又性格残暴,不堪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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