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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月歌拉着傅询,背对着病床上的季老爷子,将傅询的衣服挽了上去。

缠着纱布的背脊落在所有人的眼中。

伤痕累累,疤痕之外,最惹人注目的是几道青紫淤痕,严重的地方甚至肿了起来。

有些纱布缠的厚,也沁出了血迹,殷红一片。

“你自己看看,阿询被你打成了什么样?”傅月冷厉的目光看向季老爷子,她说:“季景华,你这个父亲真的做的问心无愧吗?”

“还是说,傅询不是你的儿子,可以下狠手,打死也没关系。”

“你不是知道他刚九死一生回来吗?”

傅询回京市,本就重伤未愈,季老爷子那几棍子用了十足的力气,还没长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季老爷子怔怔的望着傅询的后背,他知道会受伤,却没想到小儿子伤的这么严重。

一时之间,大脑空白,脸色也苍白许多。

要是知道……他不会动手的,傅询也是他的亲骨肉。

傅月歌看着眼前这一家子,气不打一处来,但她更多的是气季老爷子。

气他的不公平,气他对傅询的忽视。

她放下傅询的衣服,仔细整理好,气压低沉的开口。

“你若做不到绝对的公平,就不配成为父亲,不如趁早分开,阿询跟着我回傅家。”

季老爷子听见傅月歌的话,瞬间呼吸更重了许多,仪器也滴滴答答的响。

响的人心惶惶。

季凛连忙按住了他,又转头朝傅月歌严肃道:“傅姨,我爸现在这情况经不起刺激,家事能不能另外再谈。”

他也不敢让傅月歌离开,傅月歌手里有季氏的股份。

在季凛没有掌握季氏绝对的话语权前,他不仅不能和傅月歌对着来,更是要捧着她,哄着她,才能保证自己在季氏的绝对权威。

因为季氏一半的决策权,掌握在傅月歌的手中,和傅家在生意上更是利益共存。

“现在你知道他经不起刺激了,那早些时候死哪儿去了。”傅月歌点着他和姚芹,“你们扪心自问,傅询可曾有对不起你们一点。”

“少时离京,部队里他一待,就是十年。”傅月歌看着季老爷子,问他,“你可曾侧目看过他一眼。”

“你的眼里只有季凛,只有季清宴,你甚至害怕傅询会和他兄长、他侄子抢夺家产。”

傅月歌字字珠玑,谁也没料到她会将话说的这么直接,糊里装糊涂过了半载,却在今天将遮丑的网,血淋淋的事实全部展开。

姚芹忍不住辩驳,“月姨,你别把我们想太坏了。”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傅月歌反问她,“那你为什么不问清缘由,冲到老爷子面前,就告状,说你儿子快被打死了。”

“大家都在这,季清宴你说,你二叔为什么要这样做。”

季清宴闻言,顿时站了起来,双手捏着衣袖,支支吾吾道:“是我该打,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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