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见一件又一件珍贵的物件,被包装严实的装进货车车厢中。
全都是陈列在小楼的古董,还有值钱的名画摆件。
“傅询,你这是又在做什么?”姚芹看见,心如滴血。
季家的所有东西,她都视为自己的,包括小楼的。
傅询听见她的话,理都没理,倒是站在他身边的程闻听见,抱臂笑道:“人家搬自己的东西,你着急什么。”
“真的是你家住在太平洋呀,管的真宽。”
姚芹额头突突,看的脑壳发热,“这是我们季家的东西,你算是个什么人,快让他们给我停下。”
“哈哈哈,笑死我了。”程闻揽着傅询的肩,笑的停不下来,“她说我们季家!”
“阿询,看来这些年你在外面,只有我惦记你呢,我可不像某些白眼狼,凑一窝。”
程闻长了张厉害的嘴,“季家是如何有今天的,有些人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什么便宜都占了,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们跟前就差一张案桌,摆个猪头,贡上香火了。”
贡香火干啥,当祖宗呗。
季凛紧紧抿着唇,拧着眉,神色阴暗难辨,问:“阿询,你到底想做什么?”
今天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他的控制太多。
季凛从小县城到京市,近三十多年过得顺风又顺水,很久没有心慌过。
“大哥看不出来吗?我在搬家。”傅询视线落在季凛身边的季清宴身上,“家里没有我和蛮蛮的容身之地,我们只好离开。”
“毕竟,我们都是伤害你儿子的恶人。”
一个教训侄子被诬陷反上家法,伤痕累累,一个被名义上的未婚夫劈腿,被迫离开自小长大的地方。
怎么听怎么可怜,季清宴惭愧的红了眼,低下了头,看着可怜兮兮的。
可蚊子不叮无缝的蛋。
时到今日,从季清宴想要隐瞒,算计苏婉宁结婚这件事,他就不算无辜的人。
“小叔叔,你真的要将场面闹到如此难堪吗?”季清宴受伤的看着傅询,眼底有脆弱,“明明我们是一家人。”
傅询看着年纪和自己相差不大的侄子,下手能重,有些话却不想说的太明白。
程闻看出好友的犹豫,冷嗤一声,自发当了傅询的嘴。
“哎,我说大侄子,你咋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呢?没看出来你父母并不想他待在傅家。”
“我们搬出去,不恰好随了你们的愿。”他手里拿着墨镜,指了指偌大的宅院,“不稀罕啊,全给你们。”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
“什么叫全给我们,和你送一样,程闻,这是季家,不是你们程家。”
姚芹瞪着程闻,语气不算好,但也不差。
程家家业也大,程闻头上还有个手段翻天的兄长,为他撑腰,任谁都要看在他的面子上,给怼天怼地的程二少让几分面子。
程闻不似傅询那般沉默,他向来得理不饶人。
“咋地,恼羞成怒?季家怎么起来的,季凛的公司怎么做出来的,你心里是没一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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