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环境下待了近六个月,哪怕是演戏,也总是难受的,好在一切已经结束。
云开收回思绪,忽然见到一群家仆手拿白幡、花圈,在抄手走廊疾步行走。
这在规矩森严的国公府称得上奇观了。
不必云开多言,身旁国公府管家上前厉喝:“站住!何人敢在此疾走?若是冲撞了太子殿下,你们有几条命能赔?”
“小人死罪,不知太子殿下驾到,只因国公吩咐,务必速速将东西送到,这才惊了殿下,求殿下恕罪。”家仆跪倒在地,为首的一个哆哆嗦嗦回话。
云开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家仆手中的白幡等物,有些失神。
“殿下来得倒快。”身后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语调无甚起伏。
云开回首看去,只觉恍若隔世。
来者是位男子,长发垂落,只用一根素色丝带束起,腰间除一管长笛,再无其他装饰。
狭长的凤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平静若死水,哪怕投入石子,也很难泛起涟漪。
清冷禁欲的气质、欺霜赛雪的容貌衬得他仿若九天之上的谪仙。
偏偏这么一个冰雪雕琢的人,却穿了件灼人眼球的红衣。
红衣似火,足以消解寒冰,却暖不化来人眼中的清寒孤寂。
偏暖的色调没能柔和他清冷的气质,反而使他更添几分生人勿近的诡异美感,像冰天雪地里骤然出现的幽幽鬼火,既不能以燎原之势毁灭坚硬的寒冰,也无法自我熄灭、散于天地之间。
时隔数年,他的容貌没有什么变化,依旧耀眼夺目,可通身的清冷气质比之从前更胜了几分。
从前的他,像枝头未融的初雪,虽然清冷难以接近,但总有消融软化的时候,如今却像经年不化的寒冰,令人望而却步。
当真不负他谪仙王爷的美名。
裴安白,真是好久不见了。
好久是多久呢?该有四年了吧。
最初见他的时候,是在七年前。
裴安白是云开第一个任务对象,云开前前后后在他身上耗费了整整三年时光。
那时云开的任务还不是“补全标签”,而是“成为女主”。
她与零宝最初的约定是她作为女主,走完大纲要求的剧情,补全这个世界最初也最重要的逻辑。
云开虽然不是海王,但她是学表演的,勉强也算专业对口,她自认演技不错,样貌上乘,相信只要用心琢磨,总能完成任务。
现实却给了云开重重一击。
虽然这个世界残破不全,系统看起来也不太靠谱,但男主们却不好糊弄。
六个男主,作者只想好了五个名字和人设,最后一个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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