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月嵩准备的男装,宋听禾推门出来,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问,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又见她那双独有的清冽眸子,月嵩不由一呆。
宋听禾扮男装多着黑衣,方便行事,月嵩是白衣穿惯了的,便也给她准备了一身。
“准备这身衣裳时可不曾想到会被你比下去。”月嵩正给宋听禾倒茶,此刻眉眼弯弯,歪了歪头看着她,声音爽朗,打趣却不失恭敬。
宋听禾也随着笑了一下,摆了摆手,“尚不及你。”
若说是白衣,宋听禾脑海里倒想起一个温润如玉的人来,想来再无人能同他一般将那简单的白穿得那样尊荣华贵。
同月嵩一道在廊前坐下,见月嵩准备的玉盏里盛着温热的奶茶,宋听禾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来尝了尝。
宋听禾平素甚少吃些甜食,不用想也知道这定是月嵩亲自做的,里头也必定放了些养身子的药材,没想到奶香味淡淡的,好喝得紧。
月嵩见她喝了,眼里笑意更盛。
二人便开始说起了正事。
“事已都查清了,孙家同弃幽门是合作关系,当年通河河患严重,朝廷派下来赈灾治理的人都被弃幽门除了,落下一大笔钱财入了孙仁章手里,届时水运尚在兖州府尹手里,孙仁章虽品性差,确是个治水之才,长久以往积攒了些民声,外加上弃幽门从中推动,府尹便将水符拱手相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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