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茉只在当中三个女孩口中听到了这个说法。
而这三位女生被雇佣的时间都很相近,几乎是衔接在一起的,冯林音雇佣助理的那最后一个月。
“她身边有个混血的男人,他……给人感觉说不上来,好像是挺照顾林音的,但是他给我感觉非常的没耐心,有时候哄着哄着就突然冷脸了,我跟他提过带林音去心理诊所看一下,结果我被开除了。”
“他就是在控制冯林音,他每次都在否定冯林音,就连冯林音吃饭吃得好好的,他都要否定一下她今天的穿搭和妆容,而且很可怕的是,每次冯林音听到他的否定情绪就会特别特别不稳定。”
“我一个助理都看出来她不对劲了,那男的是她男朋友他看不出来?他每次都在她发疯的时候哄她,但是从来都没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你猜猜她男朋友安的什么心?我甚至有一次直接带冯林音去预约好的心理诊所了,结果那男的转头就过来把人带走了,冯林音她自己也不反抗,而且这男的整天贬低她的戏不好品味差,让她少上网多跟他待在一起,我真是受不了,这才辞职了,我本来要跟她经纪人反应的,但是我拿到的她经纪人的联系方式都是错的。”
这几个助理还提供了预约心理诊所的预约单,还有一些在空闲时间拍摄生活物料的视频,视频里面也明显有冯林音一听到阿瑞斯的声音表情就不对劲的片段。
黎茉分辨不出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惊恐?又不完全是。
她挂了电话将所有助理所说的信息整理了一下,拧着眉头拨通了一个电话。
“哥,我这边有一个案子——”黎茉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死者跟加害人之间的情况,“反正她就是一听到她男朋友的声音立马就开始不对劲了。”
“巴甫洛夫的狗呗。”男人语气有些散漫,“我们这里前些年就有这么个案例,嫌疑人A杀人没有任何动机,甚至在那之前没见过死者,但还是破绽百出地把人给杀了,因为嫌疑人A长期受嫌疑人B的唆使,B使用精神暴力的手段迫使嫌疑人的精神状态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压状态,不得不依附胁迫他的那个人。”
“长期暗示下的心理反射吗?”黎茉蹙眉。
“暗示明示都有,有些人可能觉得B只是说两句怎么就能让A杀人,但是B对A的精神虐待已经让A觉得自己是条只能依附B的狗,我记得有个专门衍生出来的名词叫什么来着——”
哥哥在小事上记性不好,黎茉怕他想太久又不知道自己说到哪里了,又立刻问:“那这案子又是怎么定罪的,怎么找到两者之间主从犯的证据的啊?”
“煤气灯效应。”
哥哥的声音落下,叹口气道:“最后当然是判了故意杀人,A是死缓,B是十年,这个事情很难去找到一个确切的证据,B能被判刑很大一部分都源于他购买了凶器跟A策划了杀人细节。”
“不过这起案子比你手头那起严重多了。”他又说,“这起案子A杀完人立马为了B自杀,口供的时候包揽了所有的杀人细节,他不是替B担责细节,他是真心认为自己做过那些事,但事实上我们查证的时候那些细节都是B的生物样本。
“这种精神控制,甚至可以自我怀疑到更改记忆。而且也很难给这种精神控制的行为定罪,都是一张嘴的事情。”
黎茉听着莫名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嗯。”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
“别急着挂,你跟那个小白脸分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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