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计而行，站在二楼防护网上的郑森长了个心眼，用手推了推窗户——如果能不破坏窗户潜入，即便有人路过也不会引起警惕。
不巧的是，窗户同样上了锁，推不开。
郑森试了所有三层窗户，没一扇是开启状态。
‘警察大概率是井然有序撤退的，里面的武器很有可能也被带走了。’
就算没有武器，这里也是很理想的藏身点了，至少在这里能睡个安稳觉。
郑森想着，爬上背对大路的一面，站在二楼栏杆，用棒球棍敲碎了玻璃，翻身而入。
这里是间储物室，墙四周围了一圈铁皮箱，中间还占了两排。
郑森挨个试着拉开铁箱，没一个开着。
从最外面的铁门，到中间的大楼门窗，再到楼里面的铁柜，所有东西都是关着的。
郑森一个个晃动铁柜，里面空旷无物。
‘奇怪…干净得就像是提前知道了消息，安排得不紧不慢地，把所有东西收拾干净了一样。’
郑森太好奇其他房间的情况了，走到门前，扭动把手，果然也上了锁，这回他没耐心了，一脚将门踹开，巨大响声回荡在黑黢黢的走廊里。
郑森打开手电筒，照亮走廊，这里同样“干干净净”，连盆枯萎的绿植都没有。
收拾得有些变态了。
不仅如此，连走廊两侧房间的铭牌都没有了。
突然间，郑森转换了一下思维，这里也许不是收拾得太干净，而是这里从来就没乱过！
警察局是布置的假景？
转生，系统，难道说……
郑森的思绪一经打开，开始漫无边际想象起来。
‘但是，变异者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如果这里是一个《楚门的世界》，体育场里两千多个变异者没法解释，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个脖子转了一圈的变异者没法儿解释。’
‘现在全都是猜测，先把整个警察局搜索一遍，再下结论也不迟。’
在接下来的接近一个小时里，郑森的担忧不降反增。
所有地表房间，家具都在，但理应在家具上面、里面的物件一概不见踪影。
墙上明显留有挂在上面的画框印记，但连画带钉子也一起消失不见。
枪支弹药更不用多想了，武器库里连个子弹壳都没有。
这就是一座空楼。
还有偶然发现的地下室没有搜索，但郑森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这座警局太诡异了。
因为在某些家具和墙上，郑森发现了抓痕，不是正常人类所能留下来的抓痕，更像是某种动物留下的，但看那痕迹，你知道，只有疯了的人才会留有这样的五道痕迹。
疯了的人，不正是变异者么？
变异者上这里来搬走所有易搬的东西，一件不剩，仔仔细细，太让人无法理解。
‘变异者首领是类似蜂群组织的发号施令者，不会对人类物品有使用需求。’
郑森来到地下室楼梯前，看着墙壁两侧，被划出的道道指痕，所有东西都被运到了地下室？
就在郑森摸不着头脑时，地下室楼梯尽头的黑暗中，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
就在这一瞬的瞥见中，郑森非常确定那个女人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是一片乳白。
而且，这个女人很熟悉。
好奇心驱使着郑森拾级而下，往通向楼梯深处的黑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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