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刘家村的清晨一派祥和,薄薄的雾气中,声声高亢的鸡鸣打破了寂静,炊烟袅袅升起。
一个十一二岁,梳着两只小辫子,长相乖巧甜美的小女孩来到了柴房门外。
小女孩敲了敲木门:“吴爷爷,我爷爷叫你们去吃早饭喽!”
她声音清脆悦耳,甜美娇嫩,犹如银铃般灵动,又似黄鹂般婉转动听。
吴春秋打开木门,微笑道:“是小彩芹啊,吴爷爷知道了!”
小女孩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往里张望,又不敢踏入其中,看了几眼之后,回过头来三蹦两跳地跑入了隔间房舍。
吴桐林和兰东清听见小女孩的声音,都自起了床,吴春秋回头对兰东清说道:“从今日起,你的活动范围就限于这柴房之中,待过一些时日,风声过去,自会放你离去。”
兰东清点了点头,只要这爷孙二人言而有信,果真不取他性命,他并未打算冒险逃跑。他们三人埋伏,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此时回去反而不好交代。
吴春秋嘱咐吴桐林小心看守,之后独自去往隔壁房舍。
他叫出了刘老爹,摸出了一袋银钱,硬塞于刘老爹之手:“这是我前几日在凤鸣镇贩卖兽皮所得,我等三人或在此多耽搁些时日,一应吃食用度就有劳你费心了!”
刘老爹推脱不过,只得将银钱收下,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与俺都相识了三十余年,尽管安心住下便是,只要躲过了这桩祸事,那比什么都强,只是这银钱真的大可不必……”
吴春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话头打住:“这是应该的!”
说完便转身进屋去拿了三张炊饼,一壶清水,回到了柴房。
如此,吴桐林等三人便在刘家村刘老爹家中,安心住了下来。
刘老爹家中除了小孙女刘彩芹,并无他人,据说儿子儿媳都在凤鸣镇的一家药铺做长工。
吴春秋每日都帮着刘老爹做一些家务农活,而吴桐林则是紧紧看守住兰东清,不过每日都饮下了一小口凤鸣草泡制的药酒,在柴房门外演练拳法,到了夜间,又再饮一小口,盘坐门口修炼真气。
那兰东清果然除了上茅厕解手,更是不出柴房一步,即使吴桐林在柴房外演练拳法,他也只是坐在柴房门口观看,说一些拍马屁的恭维话,除此之外,就是逗弄每日给他送饭食的刘彩芹。
初时,吴桐林还担心兰东清会不会挟持这小女孩相要挟。
但观察了几日,发现这兰东清似乎十分喜爱刘彩芹,即使有一次他二人单独待在柴房内,他也只是嬉笑着给她讲一些笑话逗弄,从未有过越矩的行为。
吴桐林这才渐渐放下了戒心,内心之中也对此人也是转变了一些看法。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转眼二十余日过去,刘家村家家户户都贴上了对联,有些屋檐下还挂上了红红的灯笼,整个村落呈现出一派节日的喜气,这是在准备着过年。
吴桐林下山的这二十余日,趁天气好的时候看过天上的繁星,怎么看这里也不像过去的地球。
心中不免生出感叹:这不同的世界,居然有着相同的习俗,连文字和语言也有其相通之处,不知两个世界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
刘老爹家也贴上了对联,在一次外出采购年货回来之后,他喜气洋洋地吴春秋说道:“俺那儿子儿媳明日便会归家,俺已对他们提过,今年你和你的两个孙儿也在俺家过年,到时候你可别说漏了嘴!”
吴春秋哈哈笑道:“自是知晓!你家那小子我是有好多年未见过了,想当初还曾缠着我要学弓箭,如今再过几年,怕是要当上掌柜了吧?”
刘老爹忍不住满脸的笑意:“当上掌柜那还早着呢,不过这小子也算了是出息了,也不用俺再费心思,你家孙儿也是不错,长得这般魁梧高大,又有孝心,你将来是有福喽!”
两个老人彼此恭维着儿孙之福,笑容盈盈地都是心情大好。
翌日临近傍晚,刘家村的炊烟还未来得及升起,吴春秋正在帮着刘老爹宰杀鸡鸭,忽听得村口传来马蹄之声,伴随着声声嘶鸣,以及嘈杂的脚步和人声,像是有几十人的大部队进到了村里。
吴春秋和吴桐林都是心中一紧,吴春秋赶紧回屋拿了弓箭,吴桐林则是看了一眼兰东清。
兰东清正在奇怪,听这声响,不像是三玄派寻来,按他们的行事作风,定是先静悄悄地将村庄包围,然后再派高手摸进村来,不会这般大张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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