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没打算瞒着Shirley杨,看她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就把刚才胖子说的事从头到尾又给她讲了一遍。
Shirley杨听完叹了口气道:
“既然你要去,那我肯定要跟你一块去的。有时候,我总觉得咱们三个好像中了某种命运的诅咒,一旦凑在一起,总免不了要去寻觅与冒险,我想,可能是咱们此前倒斗掘墓的事做得多了,有损阴德,才招致了上帝的惩罚。”
“你吧,就是爱发散性思考,要我说,哪有什么诅咒啊,这就是胖子视金钱如亲爹的又一个惨痛案例,就算真有什么惩罚,那也不是你们西方的上帝给的惩罚,而是我们中国的财神爷给的惩罚。”
按胖子签的协定,他这件事是个急茬儿,明天就得去见那幕后的华裔富商,也就是说,我和Shirley杨这次的“夫妻升温”又随之泡汤了。
我见双方既然都把话说开了,干脆就由我牵头,在这本该浓情蜜意的情侣酒店里,召开了我们在巴西的第一次代表大会,出席的人有胖子、我、Shirley杨,以及那个尚不知来头的女人,由于要商谈一些隐秘之事,我们四人就又另找了一个单间。
作为始作俑者的胖子倒是满不在乎,又点了一份鱼子酱,一勺一勺当冰淇淋那么吃,一两口下去就吃没了小半碗,我看着他狗熊一样的吃相正色道:
“我说你能不能把碗放下别吃了,咱们这次大会的主旨,就是要好好批斗批斗你这次的左倾路线错误,让你充分意识到盲动主义的危害,你想想,要是以前红军都像你这种作派,别说四渡赤水了,一渡我看都够呛。”
胖子一边嚼着鱼子酱,一边大着舌头对我说:
“当年红军战士千辛万苦爬雪山过草地为了什么啊?不就为了子孙后代能摆脱那个黑暗的旧世界吗,他们要是看到后人已经告别了饥饿,还能坐在餐厅里蒯两勺外国鱼子酱吃,肯定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是,你哪来这么多词儿啊?我……”
我正欲再和胖子争论,Shirley杨却一摆手打断了我:
“你们两个家伙就不能消停点?每次让你们谈点正事,比让你们上战场打仗都费劲。”
我和胖子见参谋长发了话,便都识相的不再斗嘴了。
Shirley杨转头和那个女人搭起了话,问了几个关于这次行程的问题,那女人倒也不拘谨,面带浅笑的回答了她的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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