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山依旧,故人已无。
谢澜也明白,他们这是穿越时间裂缝来到了未来,未来的玄山辉煌不再。
仿佛所有的气运聚集都是为了一个徐风,自徐风飞升,玄山再无一人飞升,散仙渡劫纷纷死于寿数尽了,以至于三百年时间,玄山已经收不到徒弟,没落成一个三流门派,人人可欺。
当玄宗跪在地上,恳求她重振玄山时,她有了丝毫犹豫。
她不在乎玄山,她只是在乎玄山那几个人,如今人已不在,她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但她却犹豫了。
看着落了一层灰的魂阁,荒凉色自门口泛起,她抚摸着玄易熄灭的命灯,想他这一辈子似乎都在为玄山奔波,想必他不想看见玄山变成如今模样。
谢寂却是在众命灯里寻找着青萍散人的,来来回回几遍都没有找到,他不禁问道:“青萍散人的命灯呢?”
玄宗这才仔细看眼前的青年,一番打量,越来越熟悉,久违的记忆复苏,最后定格在三百年前,他惊问:“你是!你是傅潮生?”
连谢寂都一愣,早就丢弃的名字重新听却陌生至极。
玄宗却是已经肯定,犹豫了片刻道:“当年的事,实在是你闯的祸太大,青萍师叔没办法,只能这样来保护你,却没想到你还有回来的一天。”
谢寂面色沉了下来,他可以放下,但不会原谅:“何必惺惺作态!诺大的玄山会护不住我?何况我没有杀他们!你们不过是把我交出去息事宁人,如今竟然说在保护我,虚伪至极!”
玄宗却是脸色一变,不可置信道:“没想到你是这样想的?”
“难道不是?”
“当年就你一个人活着出来了,他们身上的伤确是我玄山离火剑法,这总是事实!就算不是你,也是有人要把这祸扣你头上,秘境消失,人也死了,我们没有证据,连你自己都无法证明你不是凶手!”
谢寂冷笑:“……笑话!说到底就是不想管我,不然玄山上下,第一大派,散仙无数,却无一人站出来予我公道。”
玄宗听罢欲言又止,只能道:“无论我们如何说,你都记恨于心,但今日于众师祖在上,我只能告诉你,当年你师尊为救你,周旋一月,最后只是废你右手,逐你出去,好歹有一线生机,他逼得那些人发誓不得伤你半分,自己代你入极北牢渊!如今他尸骨尚在小阳峰,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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