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蛛网般的纸带不知从何处爆发,贯穿了大、小飞出,搅碎了罗刹、般若,“嘭”地一声,烟消云散。
纸带聚拢,纠缠出一个人形,是克劳德。
“是你?切,真扫兴。”
修我以扇遮脸,仅露双眼,木质的眼珠看不出神色,看样子他十分忌惮克劳德,没有贸然出手。
克劳德一甩公文包,数十张利纸飞出,将修我的能面钉在了墙上,但他的身体早化作一缕白烟飘走。
“还是跑了,喂,没事吧小子。”
看到时玉行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克劳德摇了摇头。
“你早就在这了?”
时玉行强忍着嘴唇的颤抖,故作冷静地问向克劳德。
“嗯,米切尔告诉我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为什么不提醒我?为什么?!”
时玉行一把揪住克劳德的制服领子,语气中满是崩溃。
克劳德不耐烦地鼻孔喷气,他一把将时玉行推搡开来,理了理衣领,语气淡然地说道:
“听着,我可没义务去救你那帮兄弟还是朋友。而且我已经提醒过你这附近有使徒了。”
时玉行掏出手机,发现克劳德在几分钟前就发过消息给他,只是他一直没注意。
“要怪就怪从来没把使徒当回事,无能又妄为的你自己吧。可别怪在我头上。”
克劳德轻笑几声,边说边钻出了门缝。
看着彦喜那死不瞑目的表情,时玉行呆立良久,当满腔怒气消散后,切实的悲痛才填满了他的肺腑。
他忍不住地抽泣了,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他跪在地上,从未想过眼前这些人会如此潦草地离开自己。
克劳德说的没错,是他自己害死了他的朋友。
是他的漫不经心,他的弱小无能。
时玉行右手握拳,不断用力捶着胸口,越来越重,越来越狠,一直到一拳下去令他整个人都感到窒息,喉咙像是呛了一口腥甜,他剧烈地咳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出胸腔中的悲痛。
手机突然响了,时玉行下意识地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了绯道桐欢快的声音。
“喂阿宅哥,还记得我前几天找你借的那部游戏吗?我通关了!剧情真是太太太感人了,特别是莲线最后的生死两隔长相厮守,好感人呐!我一定要分享给彦喜他们那几个笨蛋玩!喂?玉行你……在哭?”
时玉行深呼吸了几次,止住了抽泣,他坐在地上,看着身旁的表情已经僵硬的彦喜,不自觉地扯出了一副难看的笑,他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没事,只是刚刚吃拉面烫到了。”
“啊!难道是泽成附近那家?……”
后续的对话已经模糊了,时玉行只记得自己胡乱回答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下雨了。
……
一个星期后,泽成工厂附近,这里曾是三辰会的地盘,现在属于惨齿会。
“多谢招待。”
细细品完最后的汤和叉烧,时玉行放下勺和筷子,付完款,掀开和风门帘,出了门。
时玉行走进了一间废弃的手工作坊,一个男人被绑在了椅子上,两道深至肋骨的爪痕撕碎了他的浴袍和胸口,露出了藏在浴袍下的一张面具。
王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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