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睡觉应该是能量消耗最小的行为,就像饿着肚子的人,睡觉能减缓饥饿感。但眼下这个老人的身体却在不断衰弱,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悄然吞噬他的生机。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恐怕不出两三天,人可能就会面临死亡。
徐焕山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越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弯下腰,再次将手指搭在老人的手腕上,仔细地感受着那微弱且有些紊乱的脉搏。接着,他又翻开老人的眼皮,查看瞳孔的状态,然后又轻轻按压老人的腹部以及各个关节部位,如此反复检查了几遍,然而,他始终没有发现病因。他在心里不断地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里,没有哪个病症会让人陷入如此深沉的沉睡之中。哪怕是脑部脑血管疾病,也不会让人睡得这么沉,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啊。”
就在徐焕山还在苦苦思索病因,眉头紧锁,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时候,张雨诗和徐保国听到消息后匆匆赶来。
只见张雨诗神色严峻,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老人的身边。她没有片刻耽误,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就立刻开始了检查工作。她先是微微俯下身,将自己的脸颊贴近老人的口鼻处,仔细地感受老人的呼吸情况,她的眼睛专注地盯着老人的胸膛,观察着那微弱的起伏。
紧接着,她的双手轻柔地拨开老人稀疏的头发,一寸一寸地检查老人的头部,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看看是否存在外伤或者其他不易察觉的异常之处。
而徐保国则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老人的面色。他微微眯着眼睛,仔细地观察着老人脸上细微的变化,从皮肤的色泽到肌肉的纹理,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同时,他的一只手沉稳地放在老人的颈部,轻轻地触摸着,感受着颈部的骨骼、肌肉以及血管的状况,试图从这些地方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两人全神贯注,动作迅速而熟练,各自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初步的检查。然而,当他们对视一眼时,从彼此那满是困惑和忧虑的眼神中可以明显看出,他们同样没有查出病因。
看着依旧沉睡不醒的老人,家属们心急如焚。其中一位家属眼睛通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不停地在原地踱步,嘴里喃喃自语着:“这可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每说一句话,她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另一位家属则是满脸愁容地蹲在老人身旁,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老人那沉睡的脸庞,双手不时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他时不时地抬头望向徐焕山他们,那眼神中满是急切的期盼,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着他们快点找出病因。
还有一位家属在院子里来回地走动,脚步急促而慌乱,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他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那叹气声一声比一声沉重,仿佛每一声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和焦急。他时不时地跺脚,嘴里嘟囔着:“早知道就早点把人带过来了,爸,都怪我,都怪我啊!”
徐焕山见状,连忙大步走上前去,只见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家属那微微颤抖的肩膀。他微微俯下身,用一种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出声安慰道:“你们先不要着急,现在这样着急也无济于事。把老人放在这里吧,这里有我们在。我会再仔仔细细地观察,从各个方面去分析老人的病症。我以我家多年行医的经验,以及在这十里八乡积累的声誉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一定会把老人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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