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既已说明来历,显然是带着和解的意图。然而,张恒这厮目光短浅、心胸狭窄,执意要斗个你死我活。
那牌坊上六阳鉴,偷走如何,没偷走又如何?
难道为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就要擒下这陈姓修士,然后毁其丹田、明正典刑?
简直荒谬!即便宗主亲临,也不会如此轻率行事,贸然得罪另一位元婴修士。
张恒周围的人如同商量好的一样,迅速散开,纷纷表明与此事无关。
更有不少人直言不讳:“陈道友模样周正,一身浩然正气,岂会行那偷鸡摸狗之事。”
“对对对,俺也是这样觉得的。”光头汉子附和道,“那牌坊上的铜镜向来挂的高,那厮若是不说,谁会注意?我看,定是张恒这鸟人,偷了自家的东西,然后栽赃嫁祸给这小白脸。”
“夫相者,乃天地之气所凝、心机之虑所显。”算命的老道手持黑字白幡,摇头晃脑的咏叹:“察张恒之相,目呈倒三角之状,眼角锐利。观此,可知其心机深沉。复观其眉,细长且疏,必乃阴险之辈。”
“反观陈君之貌,气象万千。细察之,隐有乾坤意韵、格局非凡。”
光头汉子抓了抓锃光瓦亮脑袋,不耐烦的大声囔道:“你这老家伙,方才怎不说?什么破相面,还没有俺的拳头靠谱。”
“呵,似你这尖嘴猴腮无毛之徒。即便捧上再多灵石,也休想求得本道相面、卜卦。”
“我呸!”
人群中议论声此起彼伏,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张恒。
他心中此刻满是恐慌,惴惴不安的盯着储物袋。甚至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不,不可能!”他剧烈地摇头,似乎要把脑子里的疑虑都甩出去,“他一定在虚张声势、故弄玄虚。六阳鉴不在储物袋里,就在他身上!”
然而,他却没有勇气上前搜查。那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滑稽模样,让人忍不住发笑。
“张恒,你该不会不敢吧?”陈景晏一步踏出,语气咄咄:“别人也就罢了,但你既然怀疑我盗了东西。这储物袋,你难道不想亲自查验一番吗?”
他进一步,张恒便退一步。
“你……你这是障眼法、你这是故作清白!”张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依旧倔强:“你既然敢将储物袋任我们检查,就说明六阳鉴定然不在里面。哼,它一定在你身上的其他地方藏着。”
“一点小花招,也想让我上当?陈景晏,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这么说,你不想检查了?”陈景晏笑了笑,从剑柄处取回储物袋,轻轻在掌中掂量了几下,“那么……”
他故意拖长声音,目光在周围人群上一一扫过:“还有哪位想要一探究竟?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啊。”
“良机难逢,只有一次,千万要把握住。若是从我身上搜不出六阳鉴,到时候可别追悔莫及。”说罢,他瞥向张恒。
张恒面色变幻不定,显露出一种既渴望又畏惧的复杂神情。六阳鉴万一真在储物袋中,岂不是要后悔死。
“难道,他在诈我?”
心机越复杂的人,思虑就越多。就在他踟蹰之际,陈景晏已经把储物袋重新系回腰间。
作为拥有一方山河的人,他根本用不着储物袋。东西存入山河中,才能既安全又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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