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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毅儿你认为该怎么做?”岳不群道。

“我听说这两天封不平他们要来,”任毅道,“有这回事吗?”

“然,”岳不群道,“算算日子,再有个三五天就到了。”

“如今为父练成了辟邪剑法,更何况有你在,剑宗的人成不了气候。”

“不管怎么说,”任毅道,“封不平是我华山派的人。”

“能收服封不平的话,对我派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是啊,”岳不群道,“道理爹何尝不明白。”

“五年之前,爹还真怕封不平来找麻烦,不过现在,封不平不足为惧。”

“现在啊,爹还巴不得封不平快点来。”

“这几天,你就陪着爹,哪都不要去。”

“且看爹送给封不平一份他意想不到的厚礼。”

“也好,”任毅道,“封不平来了,正好我要给这个剑宗的师叔讲一讲做人的道理。”

“我要让封不平明白,不管怎么说,华山弟子,永远都是一家人。”

“这天下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毅儿,”岳不群道,“等封不平的事了,你替为师去一趟衡阳。”

“去衡阳?”

“对,就是去衡阳,”岳不群道,“百日之后,衡山派刘正风会在衡阳城举办金盆洗手大会。”

“到时候,你替爹参加一下。”

“爹你就不去了吗?”

“爹就不去了,”岳不群道,“我不喜欢刘正风这个人。”

“你代替爹去露个面就好了,其他的不要节外生枝,快去快回。”

“儿知晓了。”

“不知不觉,”岳不群道,“天就要亮了。”

“爹要去书房诵读儒家经典,你要是觉得累就去睡会。”

“儿不累,”任毅道,“倒是阿爹,一晚上不睡,不去补会觉?”

“不了,”岳不群道,“五十年来习惯了。”

“自我五岁起,老掌门就教我读论语。”

“不管刮风下雨,早起的晨课是先读上半个时辰论语,再修习功夫。”

“爹,”任毅道,“如今世道强人横行,弱肉强食,儒家的君子之风,还有谁在乎呢?”

“说的什么浑话,”岳不群弹了任毅一个脑瓜崩,“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但君子当恪守本心,勿以恶小而为之也。”

“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方位大丈夫。”

“你也莫去休息了,随爹修习儒风。”

书房内。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岳不群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毅儿啊,曾子说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学乎?”

“这其实说的是一个意思,也是作为人基本的修养。”

“就像封不平,远道而来,就是客人。”

“不管怎么说,虽然封不平和我们理念不同,但曾经是和爹一起学艺,朝夕相处的师兄弟。”

“如果怠慢了客人,不仅爹心里过不去,外人也会笑话我华山不能容人,没有礼节。”

“毅儿,这点你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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