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
燕行简有早起练剑的习惯,天边破晓之时,他便已经在帐篷前练了起来。
有三两贵女要早些回去,便看到他行云流水、矫若游龙的剑法。
又是无意间拉了一波爱慕。
谢长砚也赶早回去,他能在玉京山待那么久,属实是出乎意料了。
看到那些贵女个个流露出来的花痴样,他只留下几个字“装模作样。”
他觉得,燕行简很是能装,好端端练什么剑,惹那么多桃花。
思及此,心里那个想法更加肯定了。
姜姩在帐篷里睡的四仰八叉,翠梧和仙梧叫了半晌,她这才迷迷糊糊起来。
简单的洗漱之后,她还睡眼惺忪,有一口没一口吃着早饭。
燕行简练剑后出了一身汗,已经去温泉泡好澡而归。
穿着一身紫色云纹锦袍,墨发用嵌玉小银冠束起,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现下练剑后神清气爽。
暖阳洒下,脸上泛着淡淡光泽,看向姜姩时,目光就如春风抚摸过一般,深情款款。
他坐在一旁,端起肉粥舀了一小勺,递到姜姩嘴边,轻声说:“姩姩,别打盹了,吃饱了我们回去。”
姜姩努力睁开眼睛,她真的好困,微张着嘴一口口吃完。
翠梧仙梧已经收拾好包袱,她便坐进马车里,靠着车壁补觉。
燕行简寻来了几个软枕,让她靠着睡得舒服些。
他在前面驾马,姜珩自己赶马车回去,另外两匹马也是有灵性,乖巧的跟在后面。
半个时辰后,已经到了姜府门口。
“姑娘,到家了,快醒醒!”,翠梧轻轻唤着她。
姜姩睁开眼,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这才反应过来,伸了个懒腰。
燕行简撩开车帘,温声轻笑道:“姩姩,到家了,下来吧!”
“好”,姜姩走了出去,燕行简伸出手扶着她下了马车。
他轻快地说:“回去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接你,带你去街上玩,刚开了一家水云天酒楼,饭菜很好吃,里面还可以做美甲、化妆,西域舞娘最近要巡演,我带你去看看。”
姜姩睡意全无,满是期待,她问道:“美甲和化妆是什么?”
难不成上京又出什么新玩法了?
燕行简解释了一番:“美甲就是染指甲,不过和平常的不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化妆便是上妆。”
姜姩哦了一声,催促他:“那行简也回去休息一下。”
燕行简点点头,目送她进了府才离开。
姜姩回来时与沈含竹说了许多马球场的事,听的她惊心动魄。
不过女儿平平安安回来了,她倒也是放心。
姜姩睡了一个下午,现在精神头很好。
翠梧仙梧给她上妆梳发。
一头顺滑青丝梳成百合发髻,额前留着薄薄空气刘海,既表明还未及笄成婚,又修饰脸蛋。
粉白的永生花插在中间,两边则是缠枝繁花珍珠步摇,轻轻摇曳在耳畔。
配上一袭翠绿烟纱散花裙,更衬得她面容清丽脱尘。
透明的轻纱披帛绕在双臂间,清透似琉璃,似梦非梦。
小姑娘面容姣好,略微施了些粉黛,显得更加面容似玉,清尘出雅。
府门口,燕行简已经到了,他身着青绿色祥云纹锦袍,腰上还挂着大大小小的香囊。
这些都是姜姩给他做的,日日揣在怀里,轮流拿出来挂上,今日却全都展了出来。
姜姩用手扫了扫这些香囊,笑的花枝乱颤:“行简,你这样上街会不会让人觉得你是卖香囊的。”
“姩姩给我做了那么多,不拿出来显摆怎么能行!”他抱着胸笑望着她。
“快走吧,我可是留了肚子,等着吃水云天酒楼的饭菜呢!”,姜姩提起裙子就要上马车。
被燕行简伸出手扶了一把,开口提醒:“姩姩坐好了。”
里头的人儿应了一声,他便抽动缰绳赶起马来。
街上灯火辉煌,上京的夜晚总会比白日热闹,江面波光粼粼。
水云天酒楼云初包厢中,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做的那是色香味俱全。
一碟碟菜很是精美,水云天的位置并不好订,这还是燕行简早几日花大价钱定下的。
姜姩津津有味吃着,燕行简则是给她不停夹菜,水云天的饭菜很是独特。
和其他酒楼根本不同,例如牛肉,多半炖煮炒,可这里却是煎。
吃起来一点都不柴,很嫩很爽口,还有各种饮品,名为芋圆和珍珠的小料让姜姩很是喜欢。
两人吃饱后,掌柜桑璇走了进来,是个明艳美人,尤其一猫儿眼很是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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