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场了解情况后,对于这场误会并没有过多追究,而是对闫家三兄弟的冲动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闫家三兄弟原本以为警察的到来会为他们主持公道,却没想到反而遭到了一顿批评。
闫解成挨了打又受了批评,气得差点吐血。看到一旁的于丽露出嫌弃且带着嘲笑的表情,羞愧难当,便转头默默地跑到河边,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
由于自己的误会引起的这场骚动,闫埠贵也不敢再纠缠季鹤川,只能惴惴不安地站在原地,等待分局的进一步指示。
季鹤川在摆脱闫埠贵的纠缠后,走到一旁,对站在尸体旁边哭泣的娄晓娥轻声安慰:
“许嫂子,人死不能复生,路还长着了,活人还得向前看,你要节哀。”
季鹤川的安慰并未得到娄晓娥的回应,她依旧在一旁抽泣不止。
观察到娄晓娥难以接受现实的模样,季鹤川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平静地问道:
“大茂哥的家人通知了吗?”
就在这时,秦淮茹走上前来,看到娄晓娥蹲在地上哭泣,她轻叹一声,一边安慰娄晓娥,一边对季鹤川说:
“许叔他们,刘光福他们已经去通知了,应该很快就会到。”
秦淮茹的话刚落,一直失魂落魄的娄晓娥突然开口:“鹤川,你能告诉我,大茂是怎么死的吗?”
季鹤川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娄晓娥,沉思片刻后回答:“警察不是已经说了吗,他杀。”
“我不是问这个。”娄晓娥紧紧盯着季鹤川:“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面对娄晓娥那双充满空洞与冰冷的眼神,季鹤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别胡思乱想,现在一切还没有定论,只是怀疑而已,而且这种怀疑也未必准确。
你千万不能冲动,你看到了,大茂哥已经出事了,你要是再有什么闪失,想过父母的感受吗?”
然而,娄晓娥对季鹤川的话似乎并未听进去,她自顾自地说:
“我不怪你,真的,是大茂他自己贪心才会遭此横祸。
但是,无论如何,他是我丈夫,我不能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害了。我一定要找出凶手,为大茂报仇!”
看着坚定不已的娄晓娥,季鹤川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平日里看似柔弱、傻里傻气的娄晓娥,在这种时刻却显示出异常的聪明和坚强。
显然,娄晓娥已经通过那晚他与许大茂的对话,猜到了一些端倪。
就在季鹤川准备再次出声安慰娄晓娥时,耳畔突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大茂啊,我的儿呀,呜呜呜呜,你怎么就突然走了啊!”悲切的哭声撕心裂肺。
季鹤川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来了许多院里年长的长辈,包括一大爷、二大爷、一大妈、二大妈、贾张氏;
以及季鹤川的父母王红梅和季明达。他们围绕着一个痛哭流涕的中年妇女,以及一个脸色苍白、步履蹒跚的中年男人。
季鹤川仔细辨认,终于认出那痛哭的中年妇女是许大茂的母亲,而那走路颤抖的中年男人则是许大茂的父亲。
他走上前,礼貌地问候:“许叔,许婶,请节哀顺变。”
“哎,你是鹤川吧?几年不见,叔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许大茂的母亲泪流满面,悲痛得无暇回应季鹤川的问候。
倒是许大茂的父亲,尽管心中悲痛,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季鹤川的回答显得有些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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