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他小舅邵友为的一个朋友,和佟凌月没啥关系。她今天凑巧过生辰宴,我也就凑巧来给她庆祝庆祝。”我回答了渔夫的问题。
“哦~这样子的啊...”
我也搞不懂老翁这是什么个意思,不过我也懒得管他是怎么想的,想着就是吃完饭就赶紧回家。
“老刘,你怎么在这里坐着,来来来,往屋里坐着。”佟舒生对着坐在我身旁的渔夫道。
“没事,和这小伙子聊聊天挺好的。”老刘边起身边对佟舒生说。
“那个严司,你也别在那里坐着了,客人都来齐了,马上就可以吃了。”佟舒生还不忘催我。
“好。”我简单的回了一句。
不过我依旧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空洞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里每个人都身着华丽,身份尊贵,仿佛是高高在上的权贵之人。而我虽然身处长安城这个繁华之地,但却依然遭受着他人的欺凌和压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回想起曾经,只因不小心撕破了别人的一卷书,就被打得遍体鳞伤,还被扔到了田野之中。
模糊的记忆中,我在田野里躺了整整一个时辰,脑袋昏沉得厉害。当我清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随后,我又被人半夜从田里抓起来,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回到了那间破旧的草屋里,疲惫不堪地扑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周围只有路过的人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我。
在我的家门口附近,没有人愿意正眼看我一眼。
毕竟,谁会去关注一个家境贫寒、学业无成的无用之人呢?
这三年来,我承受着无尽的辛酸和屈辱,只为了能够通过会考。然而,现在想来,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只能无奈地叹息着,心中充满了苦涩。或许我就这样了吧。
我抬头看了眼门口不断涌进的人,突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水南?”我起身来到那人面前。
那个人正在和旁边的人闲聊,听到我的声音,把头扭过来惊讶的看着我。
“严司,你怎么也在这?”水南对我说道。
廖水南,我和他并不熟,只不过每次去拜访他哥廖浩宇,都会和他碰面,而且都在檀彬老先生底下求学,一来一往的就结识了。
廖浩宇在三年前就进入内政阁,成为政阁臣。而廖水南还在钻研求学,至于为啥来长安我就不得而知。
“水南兄,你怎么在长安?而不是在长沙?”我上前询问道。
“哎,一言难尽,这话不知道从何讲起了。”廖水南叹了一口气。
“檀彬先生让我特意赶来的长安,说长安最近不太平,让我静坐于此,若有变况,及时汇报。”
“不过这也好,我也顺带着在长安求学,有朝一日也入朝为官。”廖水南补充道。
我听完廖水南的话,应答道:“原来是这样啊,哎...好久都没回长沙了,等我这次会考结束,我就回长沙一趟。”
“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
廖水南听到我的问题,也先不回答,而是反问我:“你来这里干嘛的?”
“来参加佟凌月的生辰宴啊。”
“你是来参加生辰宴的,难道我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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