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里写下的仪式操作并不复杂,只要求用头发结成几个图形,再手持钢笔于图形之上静心等待即可,钢笔内有乾坤,自能发挥妙用。
周处在毁尸灭迹之前,留下了王森的一缕头发,正是为此。
他把头发打结成要求的样子,然后持笔悬空,耐心等待。
不多时,就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出现,钢笔笔尖在这股力量的控制下凌空勾划起来。
钢笔里面没有墨水,也没有装墨水的位置,只是徒有外形罢了,持笔者必须在这些勾划里辨别字形字意。
周处没心情玩猜字游戏,直接用虚手另外拿着一只笔放到纸上,同步勾划下来:
二月二十二,龟裂一零八,黄泉奈何处,碧落见晚霞。
一首一看就是要解谜的诗写完之后,神秘力量消失,钢笔再也不动。
“参加法会,需要知道两件事,一是时间,二是地点。
今天是二月十六日,二月二十二是六天以后,第一句应当是指时间。
龟裂一零八……宋学明说这两天山上有不明身份的气功人士出没……以这条线索看,一零八指的可能是矿井编号,煤务总办把龟裂山上所有的矿井都编了号,平安窑的矿井编号是二三三和二三四。”
周处思忖着这四句话的意思,他不知道一零八号矿井是哪个窑的,明天可以问问花婶或宋学明。
至于最后两句,他猜测是对井下具体位置的喻指,复杂深邃的矿井就像一个庞大的地下迷宫,没有具体的指引,想找到一个具体位置是很难的。
“看情况吧。”
周处对那位要带人上天的尊者并没有特别的好奇,只是遇上了,不调查调查的话,念头就不是很通达,而念头的不通达,又会提高丧乱度。
一天下来从早到晚忙到现在,周处也没有了修炼周身百神图的兴致,便冲个澡睡觉去了。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周处问花婶听没听过一零八号矿井。
“听过,是长青窑的,两年前有过一次严重的透水事故,把附近几个井都淹了,水死活排不完,长青窑矿主赔了个倾家荡产,那几口井就此成了废井。”
原来如此,难怪以黄泉为喻。
周处随即打消了去一趟的念头,他不是能胎息的气功师,没有裸装洞潜的本事,总不能买套水肺和潜水服去参加法会吧,太不专业了,一看就有问题。
那也没啥好想的了,他吃完饭就一头扎进卧室里,一边修炼周身百神图,一边等酒厂送货上门。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接连有两辆货车停在家门口,一车乌米酒,一车地榆酒。
这下材料齐全了。
周处立刻开始布置,他先把两种酒混在一起兑了一碗出来,然后切下一小片玉石放进碗里。
泡了一会儿之后,玉石没有丝毫要化的迹象。
周处对此并不意外,他取出玉石,蘸着酒水在食指上画出了玉泉的符字。
这次嗅吹了一百多次,食指才动了起来,然后他将玉石投入碗中,再把手指插进酒里。
几乎是插进手指的同时,玉石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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