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老旧的三轮车,艰难地行驶在那条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每一颗石子都仿佛是一个小小的绊脚石,使得三轮车的车轮在其上跳动、挣扎。
车身剧烈地颠簸着,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声,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有好几次,三轮车险些翻车,那惊险的瞬间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每当车身大幅度倾斜,似乎要倾倒的那一刻,都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老张此时酒也有些醒了,原本醉意朦胧的他,被这一路的颠簸给震得清醒了不少。
他和我一起随着车身左摇右晃,就像在狂风巨浪中的小船里无助地漂泊。
每当车子的重心向一边倾斜,我们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慌乱地朝着那处爬过去,努力稳住中心。
老张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专注,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车身的边缘,眼睛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嘴里还不时地念叨着:“稳住,稳住!”
而我也丝毫不敢松懈,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就这样,在满心的忐忑与不安中,我们心惊胆战的走完了那条崎岖不平的石子路。
每一步都仿佛是在挑战未知的恐惧,石子的尖锐棱角不时刺痛着脚底,让人愈发感到前行的艰难。
终于,迎来了那宛如胜利曙光般的右转弯。
老张高兴地指着插着一个绿杆的门口,兴奋地大声说道:“胜利在望啊孩子们。”
那声音中饱含着即将抵达终点的喜悦,仿佛醉意一扫而空。
然而,话音刚落,他便又低下头睡着了,呼噜声此起彼伏,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轻轻推了推他的脸,略带不满地说道:“喂喂喂,别装睡啊,既然快到家了就自己走回去呀,我们可不想要你那二两酒。”
我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可老张依旧沉浸在他的梦乡之中,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随着愫愫“紫牛”一声拉了刹车,我们此时已经稳稳地停在了老张指的门外。
就在我们准备下车抬老张时,“砰”的一声巨响猛地吓了我们一跳。
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才右转的角度太大,导致左轱辘承受的重量过高,进而引发了爆胎。
此时在重力下左边明显矮了下去,老张斜着身躺着,睡得还很惬意。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可即便如此,那巨大的声响也丝毫没有叫醒熟睡中的老张。
不一会,门缓缓地开了,出来一个穿着很时髦的大妈。
她那精致的妆容和时尚的服饰,与这略显破旧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先是一愣,随后看着我们和熟睡的老张,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看来这三轮车也知道回家了,还会叫门。”
那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不好意思,我们东西太多了,给您的车压爆胎了。”愫愫满脸歉意,那神情中满是愧疚与不安,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
“嗨,说啥话呢,老张天天骑三轮拉人,就那石子路次次都要路过,这是常有的事。”
大妈随意说道,脸上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淡定,仿佛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
“我还得谢谢你们呐,要不这老小子又得等天黑酒醒了才回家呢。”大妈朝我们说道,那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嗔怪。
“来来来,进屋坐。”说着,大妈热情地伸出双手,将我们迎进院子内。
那院子虽然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不了不了,我们就不要他那二两酒了。我们还要回农家乐呢,这是给您补胎的钱。”
说着,我急忙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大妈,顺便详细地说明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哪能要你们钱哪,既然你们认识,那他骑车拉你们肯定收你们钱了,就当伙食费了,来来来,进屋坐,晚上我给你们做饭吃。
压根也没有酒,我们家从来不买酒,就怕他喝多了。
你看那牌子是他自己瞎写的。”
大妈一边连连摆手拒绝,一边急切地说道。
她的眼神中透着真诚与朴实,让人无法拒绝她的好意。
大妈说着就一手拉一个,拽着我跟愫愫进了屋。那双手虽然粗糙,却充满了力量和温暖。
我俩刚坐在炕上,我想着老张还在车上呢,就要站起往外走,愫愫指了指窗外,只见大妈一个公主抱就将他轻松从车上卸下,那动作之娴熟,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轻车熟路就把老张扔在了我们旁边。
“那我去车上拿菜,晚饭我给您打下手。”愫愫站起身对大妈说道。
“请你们吃饭那还有让你们自带菜的道理,走去我菜地里摘取,现摘先吃,你们城里娃肯定没体验过。”
说着大妈掀开门帘带着我俩朝菜地走去。
一路上,微风轻拂,带来阵阵泥土的芬芳。
到了菜地发现豆角都长在木架上,那豆角一根根饱满而鲜嫩,叶子都盘在上边,仿佛给豆角们撑起了一把把绿色的小伞。
旁边是玉米地,老玉米裹着绿色的外衣,那外衣紧紧地包裹着饱满的玉米粒,仿佛在守护着一份珍贵的宝藏。
“想吃啥自己摘,咱家后院还种着黄瓜跟西红柿,那边还有圆白菜。”
大妈一边不停摘着豆角,一边热情地说道,手指向远方那片有着许多白色点点的菜地,想来那就是圆白菜所在之处了。
那片菜地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光芒,仿佛在向我们召唤。
我跟愫愫也开始忙活起来,我们兴奋地穿梭在菜地里,仔细挑选着新鲜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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