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顾之远没想到的是,谢凌薇的死,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因为,皇帝病了。
原本硬朗的身子骨,一朝病倒,竟是连床都下不来。
而与此同时,四国的使臣也踏进了长安。
准确的说,是五国,因为南疆的人,也来了,来人着装怪异,神神秘秘的。
南疆素来不与外邦交好,自成一派,如今居然派来了使臣,据说来的还是国师,姓龙。
宫宴办得格外盛大,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谢卓已经昏昏欲睡,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谢卓属实是有些撑不住了,更何况还有人不想让他好起来。
倭国使臣一看这形势,忙起身,“皇帝陛下,我们此行,是有事相求。”
谢卓摆摆手,“朕身子不爽利,你们有什么事,跟太子和谨王说吧。”
显然是不想管这件事了。
使臣对视一眼,斟酌了半晌才转而看向谢宸,“太子殿下,我们来前说明了目的,待北漠吞了我们倭国,只怕你们大雍……”
“呵。”
一声不屑的嗤笑响彻大殿,众人纷纷侧目,倭国的使臣面露不悦,“家国大事,几时轮到你一届女娘在这大殿上如此无礼。”
他猥琐的视线在宋昭身上上下打量,“生得一副狐媚子样,左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女子罢了。”
另一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玩物而已,居然敢在金銮殿上如此失礼,分明是不把皇帝陛下放在眼里。”
他说着,还不忘朝谢卓的方向拱拱手。
镇国公面露担忧,前朝有女子祸乱朝纲,是以大雍建立之后,便有了后宫不得干政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倭国的制度礼仪乃至服饰,大多都是从前朝学的,所以自然也有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虽说宋昭已经和镇国公府没了关系,但到底做了他十六年的女儿,他难免心生不忍。
“我大雍君主都没意见,你们不过是来求着大雍出兵的使臣,不摆出求人的姿态,反倒在这讥讽我朝亲王妃,真是笑话。”
宋嫣然甫一开口,众人纷纷侧目,就连谢宸都奇怪地上下打量她。
宋昭也朝她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在宋昭的概念里,宋嫣然和她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你是何人?”倭国使臣蹙眉,“这便是你们大雍的待客之道吗?”
宋嫣然将手中酒杯一摔,杯子堪堪擦过着那使臣的脚下而过,“我是何人?你有资格知道吗?我告诉你,宋昭才不是那种以色侍人的人,就你们这样的,宋昭能打十个!”
那使臣几时被人如此羞辱过?还是一个女娘,脸色难看极了。
前世的宋昭那么优秀,哪怕她借着重生一世,先机尽在手中,还用了那么下作的手段,宋昭都能见招拆招,这样的宋昭,岂容这些外邦人如此羞辱?
窝里再怎么斗,这些人,终究是外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她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怎么还帮着你说话呢?”谢珩偷偷跟宋昭咬耳朵,“她不该恨死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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