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逐烟轻描淡写地回答说:“就是亥时啊,本来都是这样的。”
穆阿流惊讶地说:“啊?亥时俺们那边早就都睡着了,城里人晚上......都什么时候才睡啊?”
房逐烟哭笑不得地回答说:“穆少侠你不知道心斋是干嘛的吗?心斋就是让人不睡觉的,修仙之人嘛,睡什么觉!”
穆阿流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哑口无言。
房逐烟继续说:“胎息的测验时间是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内只要炼出了胎息,随时都能离开。但心斋完全不一样,你得在里面待上三天四夜,今晚在里面熬一宿,明天待一整天,后天待一整天,第三天再待一整天,直到第四天日出之时才能离开。”
穆阿流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从今天开始,到心斋测验结束之时,不多不少,刚好五天时间。
正好,不管通过还是没通过,穆阿流都能赶得上溪柳村王老汉运货的马车。
穆阿流问道:“为莫子心斋不能像胎息一样,炼出来了就能提前离开啊?”
房逐烟笑着说:“因为心斋跟胎息完全就是两码事啊!如果说胎息测的是质,那么心斋测的就是量。所以说,只要炼出了胎息,就算是通过了第一环节的测验。但是,心斋完全不同,其实坦白来讲,但凡是炼出了胎息的,就算是头猪也能心斋。”
穆阿流认真听着,不敢打岔。
房逐烟此时说话的表情比方才严肃了一些:“心斋其实就是打坐嘛,当然还有点什么乱七八糟的弄法......害,这些东西今晚他们自然要讲的,也无所谓啦,很好混的!反正心斋就是让你用打坐来替代睡觉,一直保持在那个半睡半醒的状态里面,也没什么难的,就是有点枯燥无聊,所以今晚一定要爽个够啊......该死,怎么过了这么久,他们还没出来?”
这时,穆阿流听到一阵笑声从学院侧门里面传来,越来越近,渐渐地能听得见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芊芊妹妹,你看海哥没骗你吧,我说你能过你就一定能过,现在不就通过了吗?”
“闭嘴,孙海你这王八蛋,居然在里面跟她闹了一个时辰,害的我也得跟着你一块儿等!”
“芊芊妹妹,你看,像我这样重情重义的人这年头已经很少了,其他男的都跟这个廖玉琪一个模子,根本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海哥哥,今天要是没有你,人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人家真的好感动的呢!”
“对吧,那老嘎嘣儿的讲又讲不清楚,把胎息教的一塌糊涂,我家就算是一条狗也比那老东西会教!”
“孙海,你终于承认你是一条狗了?”
“闭嘴,廖玉琪,你这种人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这叫嫉妒!喂,还有,我可没要你等我啊......芊芊妹妹,你以后一定要离这种人远一点,太矛盾了,这家伙明明可以先出来的偏偏要等我,我有时候都怀疑他那方面跟咱们不一样,以后还是要多亲近像我这种正常的!”
“海哥哥,你说话好有意思,人家肚子都笑疼了!”
说着,三人举着牌子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三块牌子上面分别刻着“戊玖”“戊贰拾壹”“戊贰拾贰”。
虽然是甲字号考场的第二场测验,但刻字用的是戊字号。
房逐烟冲着走出来的几人吼道:“你们两个狗东西,让老子等到现在,晚上还搞不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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