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空度禅师大手一挥，天花坠落，妙音奏响，在场每个人心境澄明，空蒙缥缈。
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忘得一干二净，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除了张天明、张家成、接引小沙弥，只有他们仨保留了这段记忆。
张家成还听到另一段禅音：“当头棒喝，希望能够破除小施主的心障。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自负自卑不可取，骄傲嫉妒不可取。贫僧已经消除了大家的记忆，无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小施主可以放心了。”
听完这番话，张家成顿时满心惊喜，感激地看了一眼空度禅师，双手合十以示感恩。
接着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堂兄张天明，眼神复杂，有恼怒，也有感激，似乎感激更多一些。
“他这么一扫帚，似乎把我打醒了。”
张家成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远处的接引小沙弥则是双眸洋溢着崇拜之情，恨不得跑过来跪在张天明面前礼拜。因为此人实在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他哪里是犯了嗔戒，明明是渡化自己的仇人！
以德报怨，这，这不就是佛祖以肉饲鹰么？！
佛子，佛子啊！
接引小沙弥心里呐喊着。
同时又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不敢发出声响来，生怕冲撞了禅师。
其实，禅师又何尝不知道他在偷偷观望呢？
这是因果。
至于这件事的主角，张天明并不知道身边人的心理活动，他沉浸于系统的奖励中。
他拎着扫帚，从人群缝隙之中穿过，来到自己小堂弟张家成的身后，没有任何犹豫，抡起扫帚就猛地砸下去！
为了让自己这一行为更加冠冕堂皇，苦苦搜刮了一番记忆，遣词造句、字斟句酌、润色美饰，终于形成了这么一段不伦不类的句子。
喝斥这个隔三差五就欺负原主的小屁孩，张天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反而有种一泻千里的快感。
骂完之后，视野中出现了几行文字：
“功德：1100”
“气血：2”
“道行：1”
之前的功德是600，现在变成了1100，看来这次指引的奖励是500。
这个功德到底有什么用啊？
张天明没搞明白。
但也不急，今天才获得系统，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去探索。
现在先参加考核为重。
考核继续。
现在是第三个。
半盏茶时间不到，就完成了考核。
大概是因为出了个梅立，太惊才绝艳了，珠玉在前，下面几个人的考核成绩没多大冲击感。
实际上，这几个成绩都具有冲刺前10名的潜质。
第二个，德科乙级三等，智科乙级二等，体科259值。
第三个，德科乙级二等，智科乙级三等，体科298值。
第四个，德科乙级三等，智科乙级二等，体科278值。
……
“第二十八个，张家成。”慧能记录好上一个人的成绩，当即叫下一个名字。
张家成年纪是人群中最小的一个。
从人群中穿过时，几乎看不见人，当他走上台阶，大家才看清他的面貌，果真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少年。
经过堂兄张天明的当头棒喝之后，眼神明显坚毅了几分。
“张家成施主，请佩戴无极镇魔珠。”慧能指令道。
张家成深吸一口气，这门德科考核心性、品行、道德，不知自己能不能过关……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能意识到自己问题所在，这是不错的开端。
取过无极镇魔珠，戴上。
片刻之后，空度禅师宣告结果：“丙级二等。”
这是一个仅高于合格线的成绩。
但张家成很满意，明显松了一口气。
台阶下的张天明，则微微点点头，心想：“以前没人好好引导他，误入歧途罢了。现在迷途知返，也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张天明突然好想吐槽系统一句：给和尚几个馒头，奖励600功德；挽救一个迷途小羔羊，怎么只奖励500功德？
这奖励标准也太随意了吧？
但吐槽归吐槽，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这算是一个外挂啊！
“甲级三等。”
空度禅师的声音再次响起，终于再次引起人群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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