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别走,你们别走,别离开我们......”
“妹妹,别怕,哥哥在,哥哥在。”
昏暗的房间内,一名年轻男子眉头紧锁嘴里不停的发出呢喃声,额头汗水打湿了鬓角,指关节泛白的紧紧揪着薄被,整个人陷入惊恐噩梦无法自拔。
佣人连忙放下手里的托盘匆匆下楼:“老爷子,少爷、少爷他又病发了。”
凤见山手里的茶杯抖了抖,茶水溅出来:“怎么会这么快?”
田伯几步上前:“老爷子,您慢点,我扶您上楼。”
“老田,你先别管我,快,你快上楼,给听之服药。”
二楼,看着服药后安静下来的孙子,凤见山心疼的擦擦眼角,他长叹一口气,慢慢离开房间。
凉亭内凤见山捏着手机坐了好半晌没动静,田伯在一旁犹豫下,小声问道:“老爷子,是想给陆医生打电话?”
“唉......打了又能如何,他说过,这药服多了,只会让听之发病的时间越来越频繁。”
田伯瞅着凤见山不虞的脸色,嘴张了张又没声了。
凤见山抬头睨了眼:“你有话要说。”
“老爷子,您看这个。”
凤见山接过,有些疑惑:“慕家三年一度的香会请柬?这我知道,我们从未出席过。”
“老爷子,少爷这些年因为心疾吃尽了苦头,他也越来越抵触就医。”
田伯瞅着凤见山的脸色,接着道:“您何不与慕家多走动走动,也许慕家会有办法呢?”
凤见山听到此话,眉毛竖起:“慕家?这怕是不妥吧!我与慕家主虽说有些情谊,可听之这病连陆医生都棘手,我又怎能去给慕家添麻烦,不可不可。”
“老爷子,如今少爷的病情不乐观,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呀!素闻慕家在香药上颇有造诣,多年前用香药救人的事也不是没有。”
凤见山没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田伯弯腰劝道:“老爷子,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您是怕大小姐她......”
提到大小姐,凤见山起身看向远处的山脉,低声道:“老田,我知道你是为了听之好,可我们凤家这些年安静避世,要不是因为生意上往来......”
田伯轻叹一声:“老爷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您这些年来为了少爷、小姐操碎了心,一心只想护他们周全,可鸟儿终究会飞出窝儿的啊!”
凤见山一怔,良久,拿过请柬:“罢了,罢了,姑且一试吧!”
慕家庄,百年香道世家,如今掌家的慕松照乃第七代家主,在京市三足鼎立的香药世家中占据鳌头。
三日后的慕香会依旧如往年一样在慕家香堂举行,慕家正在有条不紊的筹备香会事宜。各世家有幸收到请柬的也在摩拳擦掌,只为了慕家那难得的头筹香。
二楼,古色古香的房间隐约散发着凝神静心的香气,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边嘟囔边挂掉耳边的手机:“臭小子,这么重要的香会,他还墨迹,说是遇到抓贼的了,你听听,这理由,糊弄谁呢?!”
“哈哈哈,老爷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少爷的性子,再说哪次没让您满意呦。”管家钟叔扶着老爷子坐下。
“那是,我这个孙子除了身体弱了点儿,哪哪儿都好……”提起自己的孙子,老爷子满脸骄傲,话里话外都赞不绝口。
今日是慕家三年一度的慕香会,汇聚了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香会还没正式开始,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在一起看似一派祥和。
“听说了吗,今年的香会不是慕家主主事了。”
“不是老家主,那是他儿子?据我所知,他那个儿子能力不太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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