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升壑心中不妙。
这个江神医就是来克他的。
江神医老当益壮,一把从孟锦月手中夺过信件。
他大致扫了一眼,随即嘲讽开口:“谁家咳的血这样啊,这血咳的这么均匀?”
江神医狐疑看向林升壑:“依老夫看,这应当是有人故意滴在信上的。”
谢青枝听到这话眉头轻蹙,她抱着孟锦月的手臂,目光审视看向林升壑:“难道我真猜对了,殿下故意的?”
江神医医术出神入化,旁人对他的话自然也更加信服。
若自己再反驳,说不定江神医那边会更不依不饶。
到时反而会得不偿失。
林升壑很快便做下决定:“不关殿下的事,殿下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是我,我想早日促成两人和好,好去太子面前交差,便自作主张弄了血迹上去。”
林升壑的话众人并未太过怀疑,毕竟太子高冷稳重,不像是会用这些小手段的人。
而林升壑为了太子,平日里小动作便多。
“果然是你,我刚才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就这么巧血就落到了信上,你当真是用心良苦。”
谢青枝着重强调用心良苦这几个字来嘲讽林升壑。
林升壑低着头一言不发,心中却在吐槽太子。
事情是太子做的,锅却是他背的。
下属做到他这个份上,当真算是问心无愧了。
之后的几日,太子还想继续如法炮制时,林升壑直接拦住了太子。
他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殿下,所以经过上次的事情后,这种手段若是再用,只怕会适得其反。”
太子紧锁眉头,半晌没说话。
“罢了。”
太子叹气,“只将信件和东西带过去即可。”
林升壑连忙点头:“我这就送过去,想必她看见了,再过不久就能回到殿下身边。”
可过了接近十日,孟锦月还是没回来。
“她是不是并未没原谅我?”
“我叫你送的信,你确定送到了?”
“你亲眼看见她看信了?”
太子神色透着些许阴郁。
林升壑连忙点头:“确定送去了,也确定她看了。”
太子语气更冷:“那她为何不肯回来?”
“可是有人拦住了她?还是有人勾引她?”
林升壑:“???”
殿下怎么想到勾引上面的?若真要说勾引,那只有谢青枝。
林升壑:“阿枝和她关系极好,日日喊着杳杳,两人恨不得睡在一张床上,所以才有些难舍难分?”
“你唤她什么?”
太子瞬间面色不善,沉声质问林升壑。
林升壑明显愣了一下:“啊?”
随即他反应过来,只觉得冤枉:“殿下,我是说阿枝喊她杳杳,不是我,杳杳是她的小名,我怎会随便乱喊。”
太子冷笑一声。
林升壑觉得太子这是将见不到孟锦月的怨气发泄在他身上了。
活脱脱的怨妇。
“殿下难道怀疑我勾引她?怎么可能呢?她可是殿下的心上人,我绝不会做这种事,我对殿下忠心天地可鉴!”
太子脸上的嘲讽冷笑更加明显。
“孤怀疑你,你觉得能怪得了谁?”
林升壑心虚又委屈:“臣就只欺瞒过殿下一次,而且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啊。”
太子冷笑,在感情这种事情上,越是兄弟越是要提防。
见太子还是那副嘲讽的表情,林升壑实在忍不住开口,他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冤枉。
“殿下,不能因为殿下自己惦记友人之妻,就怀疑所有人都和您一样吧。”
说完这话林升壑立马后退好几步远,果然太子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就朝着他砸来。
“滚。”
林升壑毫不犹豫就跑了。
多年兄弟,凭什么只能太子怀疑他,不能他戳他痛点。
终于在临近年关时,孟锦月才决定回去。
和太子分开也有一个月了。
望着谢青枝气鼓鼓的脸,孟锦月牵手安慰她:“阿枝,过段时日我还会出来的,我们也还会见面。”
她记得就是明年春末夏初,太子复位,谢云晔生还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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