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事务所已经开张三天,没有鞭炮没有剪彩,期间也没人突然上门要调查自己,看起来不碰到什么大事的话他应该能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
当然如果硬要说中间有什么插曲的话,那大概就是开张第一天遇到了一个一直在对面事务所徘徊的短发女孩。
起初江远也只是认为这是一个想发委托但鼓不起勇气的女孩,于是便把她邀请进了事务所。
但女孩刚进来坐了一会,江远立马就后悔了,这倒不是女孩的委托有多么棘手,而是,他貌似把竞争对手的女儿拐进家里了。
女孩父母很早就开始分居,除了小时候送妹妹回家经常回来,稍微大一点不知怎么的就对这个地方有了莫名的疏远。
即使偶尔还有在用电话联系,但这种疏远却一天比一天的严重起来。
这并不是女孩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不过却是除小时候外留得最久的一次,如果不是还隔着一条长街外,这已经是很好的了。
——
一个毫无名气的家伙开的侦探事务所,每天最忙的事大概就是想办法活到明天以及今天要吃点什么。
没办法,这种莫名其妙的开张的事务所就跟天桥上隔三差五就多一个得算命先生没什么区别,要是没什么名气或者没有熟人介绍,基本每天最忙的工作就是无所事事。
最头疼的问题便是是日渐减少的食物储量和身体营养不充分、不均衡之间的矛盾。
想了想,实在闲得无聊江远把插在瓶中的百合重新拿了过来开始一枝一枝的分拣开来,他准备把这些百合一间屋子里分上那么几朵。
虽然最后难免会枯掉,但也总比现在这样空荡荡看着舒服许多。
顺便一提,这些花是女孩第二天补送的,庆祝自己开业。
她依旧没勇气走进父亲的侦探事务所,不过还是很乐意隔着一条街道远远地望着她最熟悉的陌生亲人。
家庭原因导致的疏远的确有可能,但太过于疏远那就很有问题了。
不过那都是女孩自己的秘密,江远暂时也不打算探究。毕竟跟女孩的情况比起来,他自己的情况也是一堆芝麻谷子的烂账,谁也不比谁好多少。
“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江远的思绪,江远瞥了眼花的位置,这才慢悠悠地走到玄关。
房门打开,一大堆带着包装的玩具摇摇晃晃的率先闯入江远的视线,就在他怀疑这是哪个玩具店做慈善时,一张中年大叔的国字脸从玩具后侧头出来。
“那个,能麻烦你接一下吗?我好像撑不了太久了。”
闻言江远匀过男子手中一半的玩具,边开口问道:“抱歉,这些玩具是?”
没了一半重量,国字脸大叔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在听到江远的话,他原本还有些轻松的神情顿时变得纠结起来,“这些大概就是我下定决心来找侦探的原因吧。”
找侦探?跟玩具有关的委托?玩具熊午夜杀人案?玩具挖机夜半惊魂?
一时间江远的思维开始活络起来,不过看到大叔还在玄关处尴尬的站着,江远止住了纷飞的思绪,将大叔带到客厅。
一穷二白的事务所本身也什么能招待客人的东西,对此江远也只好厚着脸皮给客人上了杯热水,并祈祷这个大叔不会因此就摔门走人。
好在大叔并不在意这些,进屋后脸上的眉头就没松开过,表情也十分纠结。
“那个,还没请教您的名字?”
“抱歉,从今天开始我就有些心神不宁。”男人听到江远的话先是道歉,接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推到江远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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