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诶......
想要说话,老何粗糙的手按住了齐牧肩膀,示意配合,“大侄子咧~你昨个上山打柴伤了脚,背了筋,可得好好让师傅整整,不然要留下啥子病根,可就麻烦咧。”
不是......要配合你早说啊,我出门前好歹洗个脚先......
齐牧脸上有点发烫,他并非脸皮薄的人,但生活在墓中大半个月,刚出囹圄还没来得及好好清洁一下这幅身躯,现在整这一出不是让他出丑嘛!
“大侄子你再忍忍昂,咱这师傅在西平可出了老名了!”
看着扭捏的齐牧,老何掌中暗暗发力,朝老李头笑道,“呃对了,师傅,你贵姓呐?”
那修脚师傅捋着胡子,略一摆手,“免贵姓李,您叫我老李便可!”
老李头从盖着红布的摊位后搬来一个放脚的小方凳,竹编的凳子下面燃上一小炉熏香,便将齐牧的左脚放了上去。
脱了鞋,脚上的酸爽顷刻如脱缰的野马,让老李头微微侧眉,但长久养成的职业素养让他始终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可真是......年轻的味道,哈哈哈!”
打着哈哈,一块洁净的布被老李头盖在了齐牧脚上,凳子下的熏香随之遮住了那些不太友好的气味。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仗着自己身体好,平日里都不懂得保养自己,等上了岁数,身体出了问题就晚了......”
戴上一双棉线手套的老李头,大拇指顶在齐牧脚心,一点点上下移动。
远处的掌柜此时已经不着痕迹地凑到了附近,像是看热闹似的打量着他的手法,而老何则是大口吐着烟圈,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
“我说,你这手法瞅着精炼滴很,做这活计有些年头咧?”
“呵呵呵,祖传的手艺,打小练起。”
老李头笑了笑,又填了一句,“其实也没什么,说到底不过四个字,唯手熟尔!”
瞅了两眼,那飘起的白烟无恙,说明对方没有撒谎,老何转念叹气道:“那你可是真辛苦,也都一把岁数咧,还得讨这一手辛苦钱,就木想过换个行当做做?”
老李头摇着头:“都这把岁数了,还能做啥,再者说,家传的手艺可不能丢,这是祖规。”
祖规么......老何眼皮微微睁大了些,那飘起的烟雾中忽然泛起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淡蓝。
呵呵,说谎咧......
“大侄子诶,你觉着咋样咧,好点咩?”
一道眼神传来,齐牧与之对视,老何又把目光投向老李头的手部,齐牧当即明白了其中意思。
收回目光后,齐牧抽回自己的脚,径直站起,“行了,我感觉好多了,感谢李师傅嘞!”
齐牧伸出右手,主动握了握对方,以表谢意,不经意间,一丝灵能涌出,快速探测对方的掌心。
“诶诶,还没好呢,您这......”
老李头三两下挣脱开来,但这一推一拉的功夫,齐牧已经感知了大概,不着痕迹地对老何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发现。
“我说你这娃子哟,着什么急咧,坐下坐下!”
将齐牧重新按回座椅,身前的老李头倒是无奈说道:“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急性子......这样,您要是赶时间,咱就甭按了,我给您好好扎上一针,只需两分钟就好,保准您鹤发童颜,步履轻健!”
说着,老李头从摊位下的抽屉里取来一枚针灸用的银针,口中念念有词,“有道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足健而身强,身强而运来,运来则万邪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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