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坊心急如焚,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往山上赶去。望川与青炉观相距五十公里之遥,她匆忙拦下一辆车。
“你好,去青炉观山。”她的声音中带着急切与疲惫。
司机瞧见她浑身是伤,满脸关切地问道:“姑娘,你这情况需要报警吗?”花坊沉默不语,径直上车,“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随后用手机扫了一百块钱给司机。司机听到收款到账的信息,也识趣地闭了嘴。
如此重大的事情,父亲不可能置若罔闻。车辆启动后,她颤抖着双手拨通了外公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老人的声音和蔼亲切,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暖。“坊儿,这可是你上山以来第一次给外公打电话诺。”
花坊满心委屈,转头看向车窗,努力控制住沙哑的声音。片刻后,她才哽咽着说道:“外公,我好想你。”她一直相信那个神秘世界的存在,从前是满心期待,而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告诉她,那个世界真的降临了。外公年纪已大,怕是来不及适应这个世界的巨大变革。尤其是在长生和力量被无限放大的情况下,人性只会比现在更加扭曲。
阜老爷子一听,立马从金丝楠木的椅子上支起身来,语气中满是关切:“是不是青炉观那老头子给你气受了?”阜老爷将电话拿偏开一点,对站在庭院中正在喂鱼的下人说:“让井风来老宅,陪我去望川走一趟。”
自从花坊被送来青炉观,满打满算也快两年了。一开始想家的时候,她会在晚课后趁师父打坐偷拿手机给家里打电话,从开始的一天一次,到后来的一年一次。
她强忍着喉间的哽咽,说道:“外公不用过来了,师父对我很好。我就是想着很久没见你了,今天师父把手机发下来了,正好给你打电话。”花坊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阜老爷子这才放下心来。“你啊!已经很久没有给外公打电话咯!我就说我的小宝贝怎么会不想外公呢!”花坊声音软糯:“超级想,就是每天练完功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现在的年轻人,离了家,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司机从后视镜看着女孩子眼睛和嘴角的伤,不禁叹息着摇摇头。花坊还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道了句“一切安好”后,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阜老,去小小姐那边的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阜从新把手机递给身边的仆人,眼睛盯着天边,陷入了沉思。良久后,阜从新才徐徐开口:“智成啊!我们来这里多久了。”身后名叫智成的仆人,将手中的鱼食投进池塘,看着阜从新的背影,又低头看着池中群游的鱼儿。而后才缓缓说道:“我记着刚来那会儿,既臣尚且年幼,现在都能独挡一面了。”
这时,地下水池中传出一声沉闷的嘶吼,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地面。“快到月圆了,让既臣别一直在下面守着了,天门大开,泄下来的灵气足够它化形的。”智成点点头,转身离去。
地下室里,阜既臣站在直径超过五米、高大约七八米左右的透明水柱前,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水中因为躁动不安来回游动的火红色锦鲤。这个超级水缸高出地面 50公分,光照十分充足。每每阳光穿透水面,泛起微光,鱼儿总是好奇地跑过去游来游去。
月圆之夜,灵气萦绕人间,届时便是有灵之物化形的最好时期。人与灵物之间的纷争将会在月圆之夜正式拉开帷幕。
花坊累得气喘吁吁,她单手扶着树,艰难地喘息着。手上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收回了手,她抬起一看,才发现手腕脱臼,已经肿得厉害。她咬紧牙关,用力一扭,细微的“咔嚓”声后,骨头就归了位。
这山里满是药草,平常花坊都会跟随师父进山学习认草药,如今也算有了用处。她采了一把草,放在口中嚼碎,敷到伤口上,停了一会儿后又继续艰难地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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