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屋内一人俩鼠,六目相对。
沈时自床铺上起身,走到桌前坐下,他微笑看着呆若木鸡的两只小鼠。
不过讲了一句鼠语而已,瞧把它们吓得。
这时其中一只灰毛肥鼠终于反应过来,它啪叽一下跪倒在沈时面前,又喜又惧。
“爷爷,小鼠拜见爷爷!”
旁边那只黑毛瘦鼠满头问号:“胖胖,你说啥呢,你爷爷不是早就死......”
“瘦子!”灰毛肥鼠发出一声尖锐爆鸣:“这时候你犯什么糊涂,还不快跪下磕头认错。”
黑毛瘦鼠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下来,诚惶诚恐道:“爷爷我错了,爷爷饶了我吧。”
沈时暗笑,这灰毛肥鼠估计是将他错认成修行有成,可化人形的鼠精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既然如此,那便将错就错好了。
“小鼠多谢爷爷赐饭之恩,无以为报愿为爷爷效犬马之劳。”灰毛肥鼠很是上道。
沈时笑了笑,道:“我与鼠族颇有些渊源,照拂尔等自不必说。”
两只小鼠闻言感激涕零,恨不得以头抢地,灰毛肥鼠更是直言道:“太好了,从今往后,在这道观中,咱们也是有倚仗的鼠鼠了!”
“是了是了,爷爷,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天天吃到肉包子了?”黑毛瘦鼠满眼憧憬与期待。
沈时沉默,这小鼠长的丑想的倒挺美,他自己都不能保证每天吃到肉包子,它还惦记上了。
“我且问你们,对半月观知之多少?”
时间紧迫,趁着鬼童子遭受阴风洗涤无暇顾及到他,沈时开始问话。
灰毛肥鼠抢先答道:“爷爷,我家中鼠辈世代居于此地,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黑毛瘦鼠不甘示弱,忙道:“爷爷,我祖孙三代落户于此,也晓得很多东西。”
“好,”沈时大喜,道:“快与我说说半月这个道人,你们可知晓他身上有何秘密?”
“他是个坏人!”灰毛肥鼠嚷道。
“他喜欢杀人!”黑毛瘦鼠跟着叫唤。
“细说!”沈时身体前倾,顿时来了精神。
灰毛肥鼠用蘸着唾沫的爪子按住黑毛瘦鼠脑袋,嘴里叭叭道:“爷爷,半月道人可喜欢吃小孩了,短则数月,长则一年,他必吃一个孩童。”
“哦?怎么个吃法。”
“唔......”黑毛瘦鼠挣脱束缚,急道:“爷爷别听胖胖它瞎说,半月道人没吃,他没吃小孩!”
“你才瞎说,他明明就吃了,不然那些小孩为什么不见了!”
“他杀了他们,没吃他们!”黑毛瘦鼠眼中流露出恐慌:“我听到过他们的叫声,特别凄惨。”
“我也听到了,那是骨头被嚼碎的声音。”
两只小鼠各持己见,互相争执不下。
沈时抬手示意它们安静:“你们亲眼看到的?”
小鼠们摇头,异口同声道:“我们听到的。”
沈时无语,眼见都不一定为实的世界,更何况耳听。
这两只小鼠,貌似有点不靠谱啊。
“爷爷,您要是不信,就去道观东南角的屋子里瞧瞧,半月就是在那里吃的人。”灰毛肥鼠缩着脖子道。
“胖胖,是杀的人。”
黑毛瘦鼠一脸严肃的纠正它,换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道观东南角,是一间上了锁的背阴屋,沈时曾远远看过一眼,人类感知危险的本能打消了他想要过去的念头。
他没有胆量过去,两只小鼠自不必说,尽说些捕风捉影的话给他听。
沈时默默在心中给那间屋子画上重点,随后问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那个鬼童子,你们可知其来历?”
如果半月是高悬头顶的一柄利剑,那他就是隐于周遭的无形毒针,唯有除之方可后快。
“爷爷,我知道,”灰毛肥鼠举起爪子,踊跃道:“我爹和我说过,他是护道灵童,可保观中平安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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